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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9月19日 星期一

小心你身邊的電話,也許就是……

玲困擾得很。倒不是一般高二女生那些“玫瑰色”的憧憬還是期待什麼的,而是從明天起連考四天的期中考。
  

而爸媽那副討厭的嘴臉似乎又浮現在眼前:“奇怪一樣都是姊妹你為什麼就不能學學你姊姊啊?成天摸東摸西的,一點也沒有女孩樣!!當初怎麼會生下你這種孩子的!真是!!”然而越是抬出她那會唸書的姊姊,小玲就越是想反抗!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唸書,姊那麼愛唸書,那你就叫她順便替我念吧!哼!”雖然賭氣地甩上了房門,小玲還是攤開了課本,只可惜相看兩不識,整本書就像是天書一樣。於是雖然明天就要期中考了,撐著下巴坐在書桌前的小玲,心裡卻只是一派地胡思亂想,神遊天際。不知不覺地眼皮就慢慢地闔上了。
  
“當、當、當……”客廳裡的壁鐘沉沉地敲了十二響。
鈴鈴鈴……”就在最後一聲鐘響結束時,電話鈴響了起來。
“嚇我一跳!電話鈴聲怎麼這麼大啊?差點給嚇破膽。”
小玲沒好氣地走出房門,接起了話筒。
“餵?”
小……小玲嗎?是我啦……”話筒那端傳來低沉卻似乎很熟悉的聲音,“你現在還在唸書啊!平時不燒香……現在得要抱佛腳了吧。”
  

小玲覺得好像是很熟的聲音,可是不知怎地就是想不起來是哪一個。
“大半夜的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還有你哪位啊?”
“先……把我說的抄下來,我保證你明天的英文考試沒問題。”
“什麼?真的嗎?”
  

小玲一聽到可以讓她考試嗨趴這句話耳朵都豎了起來,連聲音的主人是誰都還搞不清楚就趕忙準備了鉛筆和紙。
“嗯,你說吧。”
“仔細記下來喔。3,1,1,2,4,3,4……”她催促著小玲記下所有的數字。
“都……寫好了嗎?那麼,明天好好考喔。我會再打來的,一定要你接喔。那麼……byebye……”
“啊,等一下。”
“喀!”地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是誰的聲音啊?這個明明像是考試的答案嘛。去哪裡找來這些答案的啊?)
小玲完全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呃?難道是有人惡作劇?可是好像也不會有人這麼無聊吧?)
小玲心想反正這次考試已經一蹋胡塗了,乾脆來個死馬當活馬醫,於是開始背起這些數字和單字。
  

第二天小玲一大早就到學校去了。接過試卷一看。這怎麼可能??前四題雖然都是小玲會的題目,然而可怕的是竟然和昨天那個女生所說的數字一模一樣。(這麼一來昨天她說的數字的確是正確的答案。)
  

於是小玲照著電話裡所說的答案寫在答案卷上。
這天晚上還是一樣。十二點剛過沒多久電話鈴就響了起來。心神恍惚的小玲在電話鈴聲大作前就拿起了話筒。傳來的是與昨天一樣低沉的聲音。
“……小玲嗎?先記下來喔。2,2,1,4,3,1,2……”
  

第三天也照著電話中所說的答案作答的小玲,回到家以後苦苦地思索著。
(這次考試我大概第一名跑不掉了。可是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呢?太奇怪了!不成,今天一定要問個清楚。)
小玲下定決心後便開始期待著夜晚的到來。
“當、當、當……”
時鐘再次指向十二點。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電話也響起了。但是小玲今天卻不是立刻接起電話。
“……餵……?”
“今天怎麼這麼慢才接呢?你……該不會是想睡覺了吧?那麼……趕快記下來吧。3,1,2……”
  

“等一下,我有事情要問你。”
“是嗎……?先抄下來再說吧……接下來是填充題……”
“不行。你一定得現在告訴我才行。”
“是……嗎?好吧,什麼事?”
“我連你是誰都還不知道。告訴我你是誰。”
“喔……原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啊,連最好的朋友的聲音都認不出來嗎?我是小櫻啊,江--小--櫻”
  

“什麼,小櫻?你……”差點沒昏過去的小玲突然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了上來。
“可是我聽說你已經出車禍死了啊。”
“沒……錯……我是死了……”
“那……那你現在在那裡打的電話?”
話筒另一端的聲音突然變得更加的低沉,但卻又漸漸清晰而大聲起來,彷彿就像是從耳邊傳來的一樣……
  



“……就……在……你……背……後……”

2011年9月18日 星期日

小花的頭

已經深夜十點了,平時這個時候我們還都精神百倍的在一起玩著撲克牌,可能是因為今天夜的里的風太大了,所以將宿舍樓外的電線桿某處電路刮斷了,我們也只能早早就寢。
“哎,姐妹們,大家先別睡,我給你們講一個小故事,怎麼樣?”小然興致勃勃的說道。
  

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讚成,於是我們六個姐妹都靜靜的躺在被窩裡把頭探出來豎起耳朵準備聽小然同學白話了。寢室裡靜的幾乎能聽到我們的心跳聲,只有窗外的那棵大槐樹不時被風吹的嘩嘩作響。


小然終於要開始講了。
“我剛來到這所學校的時候,就听我的表姐說兩年以前,我們系裡發生一件極為恐怖的事。


在A班裡有一個名叫小花的女生,雖說名字起的好,但其人遠不如遠名,她不但人長的身材矮胖,而且最讓人作嘔的是她的臉上還長了白殿風,對於一個女孩子這本來就已經算是一種巨大的羞辱了,她的心靈上被一種無形的陰壓力壓的喘不過氣來。但是同班裡的另外一名女生小美卻經常拿小花的臉開玩笑,並且一次比一次過火,小花也從最開始的沉默不語轉變成極度的憤怒。在小美的引領下,班裡所有的同學都視小花為異類一樣,看到小花經常是百般嘲諷,那些原本跟小花比較要好的同學也在小美的威逼利誘下看到小花便開始退避三舍。


雖然小花已經警告過小美她們好多次希望她們適可而止,但傲慢的小美哪裡會將孤弱的小花的警告放在眼裡,每次小花 ​​的警告換來的都是小美的不屑一顧和變本加利的污辱漫罵。每天的晚自習對於小花來說都是一場無法言語的惡夢,老師一離開教室,小美她們便使整個教室都炸開了鍋一樣,她們不停的往小花頭上扔紙團,不停的罵著,笑著,甚至有時還把吃剩下的零食往小花的書包里扔。
  

小花終於再也無法忍受這樣非人的生活了,她決定拼一拼,哪怕是魚死網破的結局。
這天放學後,小花將小美騙到了學校的後山上要求小美向她賠理道歉。小美先是滿不在乎的一笑,然後對著小花便是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小花的嘴角流下了鮮血,她用一種極度可怕且充滿憎惡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小美,那張扭曲的臉上也露出了病態的笑容。


“如果你再不向我道歉的話,那麼我保證你將後悔一生。”話音剛落,小花從書包裡取出一台數碼攝像機。
小美先是覺得莫名奇妙,隨後仔細的向那台正在播放著的數碼攝像機看去,頓時火冒三丈。
那裡面清楚的錄下了小美與其它的幾個同學一起吸食毒品的過程。


“你這個醜八怪,快把那台破機器給我,這件事我就不追究,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慘很慘。聽見沒有?”小美的臉氣的面無血色。伸手便要搶奪小花手中的數碼攝像機。兩個人也隨之撕打起來。小花雖然矮小但力氣可不小,一下子便打在小美的腹部讓她好是難受,半天喘不過氣來。小美也不服輸拼命的回擊小花,但就在不輕易間小美髮現不遠處的樹下有一把鐵鍬。氣極敗壞的小美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理智,跑到樹下,然後順手抄起鐵鍬對著小花的頭便是一鍬,這下的力道可不小,再加上小美當時的鍬是平著向小花的頭劃過來的,就如同一把利韌一樣,一股滾燙的血漿剎那間噴濺到小美那張粉嫩的俏臉蛋上。

彷彿如夢初醒一般,小美驚呆了。她眼看著小花的一顆人頭順著陡峭的山坡,一直向下滾去。直 ​​至從她的視線中徹底消失。不知過了多久,小美從混沌中恢復了意識。萬分緊張的小美毛手毛腳的挖了一個坑便將小花的身體埋了進去。之後又拿出紙巾抹去了臉上的血跡。但那台攝像機卻不知去向,小美沒時間去顧慮那麼多了,她飛快了跑出了那個地方。晚上回到寢室的小美滿頭冷汗,每當閉上眼睛就會看到小花的身體在面前不停的搖晃向自己這邊靠近。“把頭還給我!把頭還給我!”
  

學校裡沒有人知道小花去哪裡了,她的家人也在滿世界的找她,警察的調查也幾乎沒有任何線索,小美在害怕的同時也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只要晚上早些睡覺調整心理,以後便不會有什麼事情了。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一周後小美與幾個朋友吸食毒品的那段視頻錄像還是鬼使神差地被人發佈在了校園網論壇上,沒有人知道是誰幹的。學校方面很快作出了對她們幾個勸退的處理決定。由於小美的家人所做的努力,通過人事關係小美又轉到了另外一所不錯的學校裡就讀。本以為過去的一切都將隨風而去,一切都將迎來新的開始,但是……
  

這天晚上,小美吃過安定後便早早入睡了,自從那件事以後,幾乎每一天晚上她都要服用大量的安定片才能勉強入睡,不知過了多久,小美醒了過來,她睜大了眼睛注視著周圍的一切,剛才自己還睡在寢室裡,怎麼現在居然孤零零的躺在了原來那所學校的後山上,周圍滿是慘白慘白的迷霧,小美急哭了,不知怎樣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小美邊哭邊朝前走著,突然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小美很是高興,畢竟在這個時候碰到其它人總是會讓人心裡多少有些欣慰的。
  

“你好,請問……啊!”小美的話剛說了一半,便被嚇的再也無法言語什麼。因為站在小美眼前的正是小花那具沒有頭顱的身體,她的兩隻手正漫無目地的向四周不停的摸索著。“把頭還給我!把頭還給我!”
  

小美的靈魂都好像快要從身體裡被強行脫離出去一樣,攤倒在冰冷的草地上。“小花,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那樣對你,求你別來找我!”小美邊乞求身體也一邊的嚮往挪動著。兩隻腳也像灌了鉛塊一樣動彈不得。
  

憑著最後一絲求生的本能,小美頑強的站了起來,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小美竟猛的一腳將小花那笨拙的身體踢開,只見她越跑越遠,後面小花的聲音也漸漸消失在瀰漫的霧氣中。
  

小美的體力終於透支了,氣喘吁籲的她再也跑不動了,只好一隻手扶在了粗大的樹幹上,大喘著粗氣,胸腔裡不停的呼吸著周圍的空氣。她觀望了許久,小花並沒有跟過來,便放鬆了一絲警惕。但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再次傳來了剛才熟悉而冰冷的聲音。“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小美慢慢地抬起了頭,天啊,眼前的這棵高大的枯樹上居然掛著幾十個小花的頭顱,此時她們正一起注視著自己,一雙雙血紅的沒有眼白的眼睛正用一種極其恐怖的眼神注視著自己,順著她們的眼角鮮血也正一滴一滴的流在自己的臉上。小美的精神終於崩潰了。“啊!求求你,放過我!”她剛想跑,卻發現那具屬於小花的身體此時已經死死的將自己按在了樹幹上……
  

在小美髮出的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地上原本青美的碧草慢慢的被一滴滴血污染得面目全非,它們彷彿無聲地見證了一場恐怖而殘忍的解剖過程。
  

小然的故事終於講完了,我們幾個姐妹也嚇的一身冷汗,我不禁看了看表已經是十二點整了,大家也多少有了些睏意,準備睡下,就在我準備閉眼的一刻,我似乎看見窗外的那棵大槐樹上掛著些什麼,此刻它們正隨風擺動著……

2011年9月17日 星期六

育嬰室的故事

各位有去過育嬰室嗎?有去過的朋友,相信會覺得那 ​​些小寶寶被集中在一起,一張張可愛的臉孔放在眼前,些可愛的小天使真想教人抱抱,但這些都是早上探訪的情況!可知道午夜過後的育嬰室是什麼境像嗎?嘿,平靜中傳來一聲聲嬰兒的啜泣,這是一個不平常的晚上!
  

今天是我值班,所以要留在醫院過夜,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忙了一天,人也有點困了,其實兒科的工作也不是太忙碌,只是要經常哄小孩,真有點受不了,不過今天的工作總算完成了,趁現在沒事做,還是早點回值班室休息,跟值班護士交代了一聲就回值班室去了,沿途經過育才室,從紫光燈的照射,看到那些小寶寶正在沈睡,一個個可愛的樣子總教人心甜,希望他們今夜別哭就是了,因為值班休息室離育嬰室很近,他們一吵我就睡不了,所以我在育嬰室前停了下來祈禱。“神靈保佑!希望今晚平安無事!”然後我就安心回值休室 ​​安睡了。
  

凌晨兩點,在睡夢中我依稀聽到了嬰兒的哭泣聲,慢慢由弱轉強,而且還慢慢向我接緊,慢慢的一聲一聲地接近,也許是太累的關係,我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後來是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向我飛奔過來,連地下的震動我都感受到了,終於我驚醒過來了,我相信是發生了事情,正要穿鞋出去看過究竟,木門突傳來“啪啪”兩聲重擊聲,我當場嚇了一跳!
  

仲玲:“醫生……醫生,快起來啊!,又有嬰兒不見了!”原來是值班護士呂仲玲,還差點被她嚇著呢。被她這樣一說,我可記起前兩天也有同樣的事情發生,那次是8號育嬰床的女嬰,那天才剛出生,晚上又不見了,找了一個晚上也找不著,就連她母親都失踪了,把當值的醫生護士都嚇壞了,怎知到了翼日,那女嬰和母親又神秘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位,經多番詢問,那母親始終說自己在醫院沒有棄開過,還要投訴醫院看管不當呢!想不到今天又發生了同樣事情,該不會又是那女嬰吧!
  

“是不是8號床的女嬰?”
仲玲:“對!又是她,我也聯絡過產科了,她母親也不見了。現在怎樣好啊醫生!”
“先冷靜!讓我想想,我剛才好像聽到過女嬰的哭聲,說不定可能是她。你先聯絡保安四處找找,你就不要亂走了,好好看著其它的病人,我到那邊找找看,有事電話聯絡我。”
仲玲:“那……那你小心了!”
  

“快點吧!記住先別通知主任,半小時後找不著再通知他,不然我明天有得受了。”然後我匆匆住那聲音飄遠的地方走去。走過了長巷,走到了外科樓的樓梯口,我正考慮往上還是往下走時,往上二樓和三樓是外科病房,再上是手術室,往下是雜物室,再下一層已經停用,是以前的停屍間,正當我還在考慮的時候!
二樓梯口傳來了小女孩的聲音。
  

小女孩:“醫生哥哥,你要找人是嗎?”看那女孩面色青青,像個長期病患,怎麼到現在還未睡呢?奇怪!也許是我幸運,有上天給我指引吧!
  

“是的,小朋友,你有沒有見過一個抱著嬰兒的婦人走過啊?”
小女孩:“是不是抱著一個女嬰的呢?”
“對了,就是了,她們到那裡去了?”希望她不要向下指,我可不希望三更半夜去過氣停屍間找人呢!
  

小女孩:“她們好像往上面去了,哥哥我帶你去找吧!”我鬆了口氣,牽著她的小手往上走,一陣冰冷卻從手心傳來,我打了個寒顫。
  

“小妹妹,你的手很冷啊!你沒事嗎?要不要穿多件衣服。”
小女孩:“不用了,我習慣了,哥哥你拖耐一點就會暖的了。”
為了心急找那兩母女,我也沒有再問其它了,就隨著她一起往上走。
  

走到了手術室一層,果然她兩母女就在手術室門口,因為門口一早已經上鎖,她們進不了去,那母親在門口左顧右盼不知在找什麼似的。那嬰兒還在她懷在輕聲啜泣,那母親一看到我,就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其實不是看到我,而是我隔離的小女孩。


“太太!我找得妳好苦啊!三更半夜你走來這兒趕什麼?快點跟我回去吧!”
她沒有理會我,只走過來抱著那小女孩!小女孩也放開了我的手,與那母親相擁著。
母親:“女兒啊!我的好女兒啊!媽媽帶妹妹來看妳了!”
小女孩:“媽媽乖!媽媽別哭了!妹妹很可愛啊!”


那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原來她們是母女,而且還住在同一醫院呢!不一會,母親扼著了我的手。
母親:“謝謝你!謝謝你帶她來見我!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謝謝你!”
那真把我攪胡塗了,她要探女兒隨時都可以,跟本不用謝我,更不用三更半夜才來吧!惹得我實在有點生氣,不過見她淚流滿面的模樣,還是算了吧!
  

“沒什麼的!都那麼夜了,見也見過面了,我想大家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太夜對孩子身體不好的。”
  

小女孩:“對了,你就回去吧!別冷病了妹妹!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了。”聽完後母親又哭了起來。
母親:“是媽媽對不起妳!原諒媽媽!”小女孩沒說什麼,只輕撫著母親的頭髮以示安慰。然後一陣寒風從窗口吹來,女嬰像受了點寒,開始哭鬧起來!


小女孩:“別擔心我了,妹妹看來快要著涼了,你們還是快點回去吧!醫生哥哥,妳就快點帶她們回去吧!別讓妹妹冷病了。”
來吧太太!冷病了孩子就不好了,快點跟我回去吧!”
母親:“那……那我們先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記住啊!嗚……媽媽對不起你!”還好最後還是被我半勸半拉的帶了回去。臨行前看到她們涕淚交流的情景實在教人有點神傷,然後是小女孩告別的揮手,最後消失在視線範圍。
  

到了第二天,我如實把昨晚的事情向主任報告了,主任吩咐盡快安排那母女出院,最後主任私下問了我一些問題。
主任:“你說她還有個女兒在外科是嗎?”
“是的,昨晚我才見過,怎麼了,那女孩不是有什麼問題嗎?”主任遞來了一份外科病歷。
主任:“你看是不是她?”
“啊!就是她!陳小琳,女,8歲,交通意外送院,診斷'肝破裂大出血',急送手術室處理。”
  

主任:“再看看最後一頁吧!”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的?”
主任:“忘記她吧!有些事情是拿來忘記的,別再多想了!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最後一張是她的出屍單,日期是她母親臨盆的那一天,有護士說那女孩是在那天探望母親時被車撞到了,也有護士說偶然會在半夜看到那母親帶著女嬰在外科樓徘徊,但我只知道一件事,就如主任所說,把一切忘掉!

2011年9月16日 星期五

13樓電梯

“13樓。。。”田躍回過神來,站在電梯間:“這破電梯,為何還不來,每天忙忙碌碌,我究竟在干些什么?想來想去,為什么好似一直在坐電梯。。。”望著樓道墻壁上那個大大的紅色樓層號碼,他心中感慨頗多:當初買樓的時候,稍遲了一步,結果好樓層都被選走,除了頂層,就只剩下這不吉利的十三層。就這樣,售樓小姐還不停的忽悠:“田先生,您要是能訂呢,就趕緊訂,不然的話,一會兒可還有兩三撥看房的呢。。。”


“十三、十三。。。”田躍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歷:“今天還是星期五呢,真是越發晦氣了,尤其是一想到今天要向那個頤指氣使的頂頭上司匯報工作就更加覺得灰心喪氣,這日子何時才是頭呢。。。”
電梯緩緩降下,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田躍往里一看,人站的滿滿當當,空氣中彌漫著煙塵嗆人的氣味,他猶豫了一下,后退了一步,伸著脖子看了一眼另一部電梯,那電梯停在一樓一動不動,絲毫沒有上升的意思。“什么素質。。。”他咕噥道,有些人把電梯當作私家搬運工具,裝起東西來沒完沒了,再要趕上個搬家的,更得要命。


明知如此,卻也毫無辦法,總不能就此跑下樓去,田躍只好跨步上了電梯,在門口找了個位置站好。電梯門慢慢關閉,大門隔絕了外界的光線,轎箱里越發昏暗。就在大門即將閉合的霎那,突然從外面伸進來一只手臂,擋在了兩扇門中間。電梯門再次悄然打開,那只手臂慢慢撤回,田躍不由得望去,見門外站著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只是,背著光線,不辨容貌。。。


田躍暗想:“這人什么時候出現的?鄰居嗎?剛才我為什么沒注意到他呢。。。那剛才等電梯時我那些抱怨的話豈不是。。。”看著那人不緊不慢的步伐,田躍有點惱怒,半為那人慢吞吞的動作,也半為自己的心事被他窺到,于是他故意提高嗓門:“喂!你快一點好嗎?這么多人都等著你呢!”他說完,往后擺了擺頭示意,身后一片寂靜。


“難道就沒人附合我一下嗎?”田躍回頭望去,可身后空蕩蕩的,哪里有一個人影?他頓時冷汗就下來了:“人呢?剛才那滿滿一電梯的人呢?難道是我的幻覺??”那黑衣人此刻走進了電梯,帶著一種徹骨的寒意。門關上的時候,他突然面向田躍,用一種令人窒息的語氣緩緩說道:“別急,時辰馬上就到了。。。”然后,他按下了控制板上B1地下室的按鍵,電梯,開始緩慢下行。。。


當田躍還在回味黑衣人那句莫名其妙的回答之時,電梯突然劇烈的顛簸了幾下,然后竟像脫韁野馬一般失控,徑直向下墜去,失去重心的田躍嚇蒙了,他徒勞的想抓住什么東西,然而周圍只有滑不留手的金屬墻壁,當他將手伸向身旁的黑衣人,卻發現那個人居然人間蒸發一般,不見了蹤影。在田躍慌亂的視線中,控制板顯示屏上的紅字飛快的由13開始遞減。。。


當那個數字最終停在“B1”的時候,電梯井中傳來了“咚”的一聲巨響,那是電梯最終墜地的聲音,在田躍的耳中,所有的聲音似乎都剎那間消失了,只剩下恐懼從他身上每一個毛孔中析出。。。下一秒鐘,田躍被巨大的慣性狠狠的摔在冰冷的轎箱地板之上,骨屑與血液在空中飛散,意識瞬間被從軀體內抽離。。。


夜晚,臺燈下的田歌默默的坐在桌前,媽媽悄悄走到他身后:“不早了,別看太晚,明天還要上學。”
“媽”,田歌抬起頭,眼圈有些紅:“為什么我總感覺爸爸還在這棟樓的某個地方活著。。。”媽媽注視著他,淚水奪眶而出,一年以來,一面在兒子面前強作鎮靜,一面默默承受喪夫之痛的她早已不堪重負,此刻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奔出臥室,跪倒在地板上,對著空曠的房間,她失聲道:“假如死后真的存在魂魄,你何不回來看看?”


怔然站著的田躍感覺腦子木木的:“我走神了嗎?為什么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他揚起手,看著手腕上的手表:“該死。。。十三號星期五,黑色星期五。。。”。“叮”,電梯門打開了,看到轎箱里站滿了乘客,田躍沒來由的心煩意亂,他望了望自己家的方向,忽然產生一種馬上回去的沖動,就在他剛想轉身的功夫,身邊不知從何處走出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橫在一側,冷冷的看著田躍,他默不作聲,然后略微欠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田躍只好打消了回家的念頭:“電梯都來了,我還是走吧。。。”于是,他不再勉強,大步走進電梯之中。。。

2011年9月14日 星期三

牙齒----食嬰女

我的姐姐很美。
長髮飄飄,五官精緻,膚色均淨。從小到大,她都是周圍男生熱議的話題。
尤其是她的笑容,天真得不像一個二十六歲的女人,像個天使。



我還有個小弟,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帥哥。比當下很多影視紅星之流不知好看到哪裡去了
小弟一直很怕大姐,雖然大姐從來沒有打過他,更沒有欺負過他。但是當小弟還在襁褓之內的時候,一看到大姐就會哭。見一次哭一次。也許真的有宿命一說吧,雖然相差不過六歲,但小弟和大姐的關係就沒有親近過。



剛才說什麼來著?哦,我說大姐很美。確實很美,從我女性的角度來說,模樣能讓另一個女人嫉妒的自然是美人。
但是大姐有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父親知道,母親也知道。至於小弟,我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有人說,最美的笑容應該露出八顆牙齒。大姐恰好有最美的笑容。她的牙齒潔白閃耀,令人驚艷。但是如果你有幸看到她張開嘴一定會被嚇倒迷走神經短路。因為----大姐的磨牙幾乎都分崩離析,龜裂殘缺。


這便是大姐需要定期補牙的原因。好在父母共同經營一家牙科診所,補牙倒也方便。
姐姐的磨牙耗損得這麼厲害,完全是父母一個難言的苦衷。因為,從小姐姐就喜歡吃骨頭(不是啃),不論什麼動物的骨頭,她一定要細細咀嚼,用牙齒把他們磨成粉搗成漿。然後心滿意足的嚥下。早些年,父母沒太在意這個問題。直到有一天,邪惡的端倪漸漸浮出水面。


那晚,父親想起有一份病例需要連夜傳給同行,就返回診所去取。沒想到,診所裡面燈亮著。他進去之後,發現手術室的儲物櫃開著,大姐背對著他在辦公室裡鼓搗著什麼東西。待他走進一看,才發現大姐手裡拿的是----儲藏病人牙齒的罐子。大姐正用她如蔥白拌細嫩修長的手指,抓起罐子里黑、黃、白相間的牙齒,一顆一顆塞進那早已激盪著唾液的嘴裡。然後用力的合攏咬合肌,力道之大,只聽骨頭與骨頭之間尖利的磨礪之聲。咯啦,咯啦……每一聲都伴隨著父親渾身肌肉的一陣顫抖,同時,父親感到牙齦一陣酸痛。



“你……”
大姐聽到父親的聲音,沒有馬上回過頭來,而是加快了咀嚼。等到她順利地把那滿口的碎牙咽了下去,才回頭對父親尷尬的一笑。這是怎樣的一個笑容?潔白的門牙和切牙上滲透著殷紅的血絲,舌頭早已被受傷的牙齦噴出的鮮血染的紅彤彤濕滑無比。姐姐的磨牙已經支離破碎,如同一根被硬生生掰斷的小腿脛骨那鋸齒狀的截面。
  


學醫的畢竟膽子大。父親並沒有被嚇癱。倒是護士出身的母親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個踉蹌。
他們夫婦二人總算知道了為什麼最近大姐牙齒磨損特別厲害。
從此,便開始了長達十餘年的定期為大姐補牙的不歸之路。



補過牙的人應該都知道,假牙價格並不便宜,雖說父親只需成本價,但面對大姐十幾顆需要定期修補的牙齒也會覺得吃力。所以,補牙的時間適時延長。而大姐,也盡力克制住吃牙齒的慾望。
但對於她來說,那就像毒癮。
戒不掉的。



沒錯,我的姐姐是異食癖患者。但我父母從來沒有想過帶姐姐去就醫治療。每當他們任何一方有了一絲一毫這樣的念頭,另一方一定會強硬的把它抹殺掉。這並不是為了保持姐姐的名譽。如果出於這個考慮,大可以去外地治療。真正的原因在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父母倒說不上是重男輕女,但是他們確實很愛小弟。更勝於大姐。
在姐姐4歲那年,父母懷上了第二胎——我。那時候正是計劃生育開展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國營單位的職工尤其是著重抓查的典範。如果被捉住,是要強行墮胎的。但父母想法設法把我保住了。
  


直到出生前一個月。
父親想要個男孩。母親也是。為了保證第二胎一定是個男孩,於是他們悄悄利用職務之便做了一個B超檢查。很遺憾。我是女孩。更遺憾的是,父親和母親一合計,覺得如果第二胎生下來,要懷第三胎風險就更大了,於是決定把我打掉。
 

沒錯。母親本是婦產科護士,在她指導下,父親把我從母親體內拿了出來。
當看到我胯下沒有傳宗接代的那根條狀物時,父母忘記了手術的艱辛與疼痛,鬆了一口氣:希望下一胎能懷上一個男孩。
  

我的屍體成了他們頭痛的源泉。畢竟不是專業殺人犯,完全沒有想好怎麼處理。
“不如,扔給院子裡那條大狼狗吧。反正牠吃東西吃的干淨,沒有人回去查它……”
父親想了想:“那得把血處理乾淨。我把他煮熟了,半夜扔到狗窩裡。看著牠吃完!”
“對!煮爛點。我怕狗吐出的骨頭渣子敗事兒。”



就這樣,我由死胎變成了熟胎,盛在盤子裡,端放在飯桌上。
母親剛墮胎,不能隨意走動,於是父親忙裡忙外處理一些應該消失掉的東西,比如——煮過我的鍋子。
  

等到他們發現事情不對勁的時候,我已經被4歲半的姐姐吃得只剩兩隻小腳了。
然後,在父母瞠目結舌中,姐姐把我的兩隻小腳丫子塞進了嘴裡。
咯啦,咯啦……
從此,姐姐就酷愛上了吃骨頭。至今。
  

另外,我也有我自己的秘密。其實我不恨我的姐姐,至少她讓我倆融為一體,透過姐姐的眼睛,我也能看到世界感受生活。於是我常常坐在姐姐的肩頭。



就連姐姐去探望襁褓中的小弟的時候,我也正坐在姐姐的肩頭。



凝望著小弟。

2011年8月27日 星期六

演員陳佩玲車禍亡竟赴片場拍戲


不可思議的事,信不信由你...
影片: 不可思議的世界-演員陳佩玲車禍亡竟赴片場拍戲


2011年8月10日 星期三

日論壇流傳「無人車站」

如月車站文章

日論壇流傳「無人車站」 凌晨2點聽見鈴鐺及太鼓聲…


國際中心/綜合報導
日本論壇網站2ch上有一則流傳數年的都市傳說,一名男子在深夜搭乘電車時,無意間搭到一個不存在的車站「きさらぎ駅」(譯:如月車站);起先他還很熱切地將在車站的見聞與2ch網友即時分享,沒想到最後卻搞到自己下落不明…


這起事件發生於2004年,一名叫蓮實的男子在晚間11時搭上一列電車,在經過近20分鐘的行駛後,他疑惑地在2ch上留言說,平時這班車只要7、8分鐘就會停站,今天卻遲遲未停下來。有網友建議去車長室詢問看看,蓮實照作後卻沒有獲得車長回應,但在列車通過一條陌生的隧道後,於凌晨12時停在「きさらぎ駅」。


蓮實發現,不僅車站裡空無一人,出站後外面也都空蕩蕩的,用手機搜尋也找不到所在位置。他困惑地向家人求救,希望能夠幫忙報警,但卻被警方當作惡作劇電話,因為根本沒有「きさらぎ駅」這個車站。



附近傳來鈴鐺及太鼓的聲音,還出現一名單腳的阿伯…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蓮實仍不斷在2ch上與網友聊天,他在凌晨2時留言說,附近傳來鈴鐺及太鼓的聲音,還出現一名單腳的阿伯。網友們頓時驚覺不對,叫蓮實迅速順著隧道,離開車站周圍;蓮實在走出隧道後,果然碰上其他人,而對方還好心表示,願意免費載他一程。


無視網友的阻止,蓮實上了陌生人的車,並於凌晨3時44分留下最後一篇文章,他說:「駕駛把車往山上開,始終沉默不語,我打算趁機逃跑。」不過從此以後,蓮實就再也沒上2ch發過文。


網友將「きさらぎ駅」流言內容製成影片,全日文。(影片取自youtube,若遭移除請見諒)


「きさらぎ駅」裡的時間,比網路上快了1個多小時
最近則有另一名網友造訪了「きさらぎ駅」,並在推特上公開該車站,以及電車的照片。這名訪客指出,他是在關東地區搭乘電車,在過了千葉以後,才發覺自己到了一個奇怪的車站;這裡的時間比網路上快了1個多小時,且當晚關東地區明明傳出有5級地震發生,他卻一點都沒感覺。


幸運的是,第二名造訪者順利離開「きさらぎ駅」,他在進入一間超商後,車站就無聲消失了,後來他查看票卡上的乘車資訊,也沒有「きさらぎ駅」的出站紀錄。


有網友比對他上傳的照片,發現車站的站牌樣式竟是屬於關西地區,而電車也不是都會區附近的車種;有網友認為這只是一個無聊的玩笑,但也有人堅信,先後兩名「受害者」,確實進入了「きさらぎ駅」的平行空間。


日本網友從照片中分析,「きさらぎ駅」的車牌樣式屬於關西地區。(圖/取自卡卡洛普)

※點此前往「きさらぎ駅」


如月車站文章

如月車站

發生在七年前的事最近因為又有人說遇到而又引起討論。

就怪談來說故事性還滿不錯的



以下為原PO的名字以葉純表示,其餘的名字皆移除。


98 :葉純:2004/01/08 23:14

也許只是我的錯覺,但大家能聽說我嗎?



99 :2004/01/08 23:16

總之請吧。




100:2004/01/08 23:18

>>98

發生什麼事了?



101:葉純:2004/01/08 23:18

我現在正在乘坐某私鐵,但總覺得怪怪的。



104:2004/01/08 23:19

嗯嗯



107 :葉純:2004/01/08 23:23

平常通勤乘坐的電車從剛剛開始已經有二十分左右沒靠站了。

平常大約只要五分鐘,最長七八分就會停靠一次的說。

乘客除了我之外其他還有五個人,但大家都在睡覺。



108:2004/01/08 23:23

你該不會其實已經下車了吧?




111:2004/01/08 23:25

會不會是你把特急電車跟普通電車搞錯了呢?




112:2004/01/08 23:25

>>107

坐到快速電車了?



114 :葉純:2004/01/08 23:29

可能就像你們說的,其實只是我坐錯車了。我再忍耐一下看看。

如果再發生什麼奇怪的事的話再找各位商量。



115:2004/01/08 23:35

總之先到車頭或車尾的車掌室看看如何?




116:2004/01/08 23:40

如果是駕駛發生了癲癇之類的就嚴重了。快去車掌室看看吧!



118 :葉純:2004/01/08 23:44

感覺還沒有要停車的樣子,我先去車掌室看看。



126 :葉純:2004/01/09 00:00

車掌室的窗戶被遮住了,無法看到裡面的樣子。

我乘坐的路線是靜岡縣的私鐵。



131:2004/01/09 00:02

>>126

敲窗戶試試看吧。



137 :葉純:2004/01/09 00:08

敲了窗戶但是卻沒回應。



146:2004/01/09 00:13

能看見電車外的樣子嗎?像是通過的車站名稱之類的。



153 :葉純:2004/01/09 00:19

出了隧道後速度稍微降下來了。平常坐的時後並沒有隧道的說。

這是從新浜松出發的電車。



156 :葉純:2004/01/09 00:23

有車站,似乎要停下來了。



157:2004/01/09 00:24

你該不會要下車吧?



160 :葉純:2004/01/09 00:25

現在停靠在如月站,從來沒聽過的站名,我該下車嗎?



162:2004/01/09 00:26

下車看看吧。




165:2004/01/09 00:28

直接坐到終點站吧。




166:2004/01/09 00:29

電車應該已經開走了吧。




161:2004/01/09 00:26

>>葉純

你是坐幾點的電車呀?



167 :葉純:2004/01/09 00:29

我下車了。是無人車站。我坐的電車應該是11點40分的車。



168:2004/01/09 00:30

如月車站…  上網查不到該車站的名字。

你坐的電車已經行駛一個小時了?




170:2004/01/09 00:32

我查不到如月車站呀…



176 :葉純:2004/01/09 00:34

想坐回程的電車但車站內找不到時刻表。

剛坐來的電車還在,我該回去坐嗎?

就在我發文的時後電車開走了。



181:2004/01/09 00:36

附近沒有住家嗎?

天氣很冷多注意一下身體呀。



182 :葉純:2004/01/09 00:36

我出車站找看看計程車好了,謝謝大家。


183:2004/01/09 00:36

就那麼做吧,小心點哦。




185:2004/01/09 00:39

我很懷疑在這個時間的無人車站附近有這麼容易找到計程車嗎?




186:2004/01/09 00:41

然後葉純就成為2次元世界的居民了。



187 :葉純:2004/01/09 00:41

別說是計程車了,這附近什麼也沒有呀。我該怎麼辦。



190:2004/01/09 00:43

>>187

去找站員或是附近的派出所吧。




191:2004/01/09 00:43

總之先報警看看?




193:2004/01/09 00:43

打電話叫計程車試試?




194:2004/01/09 00:43

這下只能去K了




195:2004/01/09 00:44

附近有電話亭的話到電話亭去翻電話簿找計程車公司的電話吧。



22004 :葉純:2004/01/09 00:48

我打電話回家麻煩家人過來接我,但父母也不知道如月站在哪裡。

他們找完地圖後便會過來接我,有點恐怖呢。



209:2004/01/09 00:50

其他乘客呢?

只有你下車嗎?




213:2004/01/09 00:52

>葉純

我也在網路上查了一下,但找不到叫做如月站的車站。

你確定你是在新浜松附近嗎?

我再找看看。



214 :葉純:2004/01/09 00:53

我找不到公共電話。其他的乘客沒人下車,現在只有我一個人。

站名確實是叫如月站沒錯。



217:2004/01/09 00:56

公共電話也有可能在車站的外面。




220:2004/01/09 00:56

總之出車站看看如何?




221:2004/01/09 00:57

我查了一下,

應該是寫做鬼,唸做如月吧…




225:2004/01/09 01:00

>>221

鬼車站啊…

好可怕




218:2004/01/09 00:56

遊戲宅嗎?

睡一覺的話就能從遊戲中出來了。




223:2004/01/09 00:59

如月站的前一站跟下一站的站名呢?不可能沒寫吧。



229 :葉純:2004/01/09 01:01

遊戲是指什麼呢?前一站跟下一站的站名都沒寫。



249:2004/01/09 01:08

沿著鐵路走回去吧。




256:2004/01/09 01:11

現在用跑的去追剛剛那台電車也許追得上!




258:2004/01/09 01:11

既然是車站附近至少應該會有住家吧。



259 :葉純:2004/01/09 01:12

對呢,陷入混亂中沒注意到。我邊沿著鐵路走回去邊等父母的電話。

我剛剛用GPS調查我的所在地,但是卻跑出ERROR。

好想早點回去哦。



261:2004/01/09 01:12

>>257

不論是真是假都應該認真的替葉純想辦法才是。



280 :葉純:2004/01/09 01:18

附近真的什麼都沒有。只看得到草原跟山而已。

但是沿著鐵路應該走得回去,我會努力的,謝謝大家的幫忙。

就算被認為是假的也沒關係,再遇到問題的話還能找各位商量嗎?



283:2004/01/09 01:18

>>280

沒問題

總之小心點



285:2004/01/09 01:19

沒問題~

注意手機的電量,現在是唯一的救命工具。



286:2004/01/09 01:19

>>280

別走錯方向了哦。

還有通過隧道時要小心點。




296:2004/01/09 01:22

什麼都沒有的地方手機收得到訊號嗎?

我認為待在車站不要亂跑會比較好…




303:2004/01/09 01:24

寒冷的夜晚,只有獨自一人的無人車站,

再過一會兒也許電燈就會熄了。




304:2004/01/09 01:25

鐵路更危險呀。等下還會通過隧道不是嗎?




305:2004/01/09 01:25

就算這樣還是在車站待到天亮會比較好吧。




308:2004/01/09 01:26

狀況很糟糕呢



317 :葉純:2004/01/09 01:30

父親打電話來問了一些問題,但還是不知道我在哪裡。

父親要我報警,雖然心中有點抵抗但還是打個電話去求救吧。



358:2004/01/09 01:43

我認為等天亮後會比較好行動…




361:2004/01/09 01:45

深夜獨自一人等天亮嗎?

在看也沒看過,奇妙的地方…




362:2004/01/09 01:46

>>361

深夜獨自一人能通過隧道嗎?

在看也沒看過,奇妙的地方的鐵道上…




363:2004/01/09 01:46

那在這寒冷的夜晚有辦法在從未走過的路上一直走下去嗎?



380 :葉純:2004/01/09 01:55

打了110後努力說明了現在的情況,結果被認為是惡作劇而被罵了,

因為害怕所以就道歉了。



382:2004/01/09 01:56

>>380

幹嗎道歉呀。

放棄直接等頭班車吧。




388:2004/01/09 01:58

車站附近的樣子呢?有些什麼?



386 :葉純:2004/01/09 01:57

從遠方傳來太鼓跟像是鈴聲的聲音,我已經不知該怎麼辦了。



391:2004/01/09 01:58

總之先回到車站去吧。

不知怎麼辦時回到最初的地方會比較好。




395:2004/01/09 02:00

要開始了…




396:2004/01/09 02:00

太鼓跟鈴聲?




400:2004/01/09 02:01

大概在舉行祭典吧



401 :葉純:2004/01/09 02:01

也許會認為我在說謊,但我害怕到不敢回頭看。

雖然想回去車站但我不敢轉身。



406:2004/01/09 02:03

>>401

跑吧。千萬不能轉身。




420:2004/01/09 02:08

千萬不能回車站,會被帶走的。

總之先跑到隧道去吧!

應該就在很近的地方。



422 :葉純:2004/01/09 02:09

「喂~  在鐵道上走是很危險的哦」,從後方傳來某人的呼聲。

以為是站員回頭一看卻看到距離約十公尺的地方站著一個單腳的阿伯,

然後就消失了。

我已經害怕到動彈不得了。



426:2004/01/09 02:11

>>422

所以叫你別回頭了。快跑呀!




423:2004/01/09 02:09

>>葉純

冷靜下來聽大哥哥說哦

去傳來太鼓聲音的地方看看

應該會有敲太鼓的東西在那邊才對




424:2004/01/09 02:10

>>420

你想把葉純帶到哪裡去?




433:2004/01/09 02:12

>>424

不是啦,葉純現在就要被帶走了。

所以能回去的話還是回去比較好。




428:2004/01/09 02:11

為什麼只有一隻腳就知道那是個阿伯?




429:2004/01/09 02:12

>>428

是指少了一隻腳的阿伯吧。




436:2004/01/09 02:13

一定是在那條鐵路上被火車輾過少了一隻腳死去的阿伯吧。



435 :葉純:2004/01/09 02:13

我已經走不動也跑不動了。像是太鼓的聲音比剛剛更近了一點。



445:2004/01/09 02:17

>>葉純

總之等到天亮吧,

天亮後就不會怕了。




446:2004/01/09 02:17

還好你是坐電車。



452 :葉純:2004/01/09 02:20

我還活著。雖然跌倒的傷口正在流血,斷了的高跟鞋我也拿的好好的。

我還不想死呀。



487:2004/01/09 02:32

看來就算乖乖待著狀況也不會好轉了吧。




488:2004/01/09 02:32

>>葉純

總之通過隧道後應該就會安全了。

通過後馬上通報請求保護吧。



492 :葉純:2004/01/09 02:35

我打電話回家了。警察那邊會由父親去說,

但是太鼓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500:2004/01/09 02:38

總之祈導那不是列車的聲音,

雖然現在才這麼說應該也來不及了。



516 :葉純:2004/01/09 02:45

我總算走到隧道口了,隧道的名稱為伊佐貫。

聲音已經很近了,我打算鼓起勇氣通過隧道。

等我平安通過後再來發文。



520:2004/01/09 02:46

>>516

加油




522:2004/01/09 02:47

這是最後了。

沒有電車也沒有車站。

沒有能回去的地方。

也沒有追著你的東西。

聽到的聲音是自己所想像出來的過去的虛幻。

朝著隧道的另一邊奔跑吧。

停下來的話就會陷入兩邊都不是的世界痛苦呻吟而已。



562 :葉純:2004/01/09 03:10

我出隧道了。前面好像站著人。照著各位的建議行動好像是對的,非常感謝大家。

現在臉上很狼狽,也許會被誤認為是妖怪也說不定。



566:2004/01/09 03:11

等等,葉純!

不要過去呀!




569:2004/01/09 03:12

那很危險!停下來呀!




570:2004/01/09 03:12

這種時間有人?

那很可疑吧…



586 :葉純:2004/01/09 03:20

讓各位擔心了。親切的人說要開車送我到附近的車站。

那邊似乎有類似商務旅館的地方,真的非常謝謝各位。



588:2004/01/09 03:21

葉純,我有問題要你回答。

那裡是哪裡?能問一下親切的人那邊的地名嗎?




590:2004/01/09 03:21

真的親切嗎?

依照慣例說不定很恐怖。




593:2004/01/09 03:23

大概吧。

所以那邊到底是哪裡呀?




596:2004/01/09 03:25

那個人很危險呀!!

為什麼在這種時間還在鐵路附近?

一定是在處理屍體之類的被葉純遇到。

快逃呀!!



606 :葉純:2004/01/09 03:29

問了地名說是叫比奈,雖然我認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607:2004/01/09 03:29

葉純快下車呀!




610:2004/01/09 03:29

抱歉,葉純。比奈在哪裡呀?




621:2004/01/09 03:36

不可思議,

居然有人願意載在這種時間沿著鐵路走的女孩子…

那人做了什麼…



623 :葉純:2004/01/09 03:37

跟剛剛比起來越來越往山裡走了。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停放車子的地方。

那人已經不跟我說話了。



627:2004/01/09 03:40

在這種時間活動的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628:2004/01/09 03:41

不跟你說話應該是因為你一直在用手機的關係吧。




629:2004/01/09 03:41

葉純,情況很糟呀,

出隧道後有跟父母聯絡說你已經受到保護(?)了嗎?




631:2004/01/09 03:41

葉純快報警呀,

這可能會成為你最後的留言。



635 :葉純:2004/01/09 03:44

手機的電池快沒電了。樣子不太對勁我打算找機會逃走。

那人從剛剛開始就在喃喃自語一些莫名奇妙的東西。

為了以防萬一,這是我最後的留言。





※    在這之後便再也沒有葉純的消息。











在2011/8/2時,發生了第二目擊事件。

第二目擊者的遭遇跟葉純差不多,

差別在於第二目擊者所在的車站看起來比較像在市區,

而非葉純所在的荒野。

還有在留言往返時發現如月站的時間快了現實世界一小時,

但過了一段時間後第二目擊者表示不論是自己的

手機、手錶或是車站內的時鐘所指示的時間都回到了晚上九點多。

另外就是第二目擊者所遇到的地震,經網友查證後當日並無地震發生。

期間第二目擊者曾看到對向有列車過站,但向其招手後未得到任何回應。

最後第二目擊者不知是從哪聽來的偏方,

在燃燒筆記本產生大量煙霧後就逃出來了。

因出站時有刷悠遊卡,但卡片的資料卻沒有任何的出站紀錄,

且依照GPS來看車站並不在那附近。

第二目擊者出站後去了附近的便利商店,但從便利商店出來後

再往車站的方向看卻看不見車站了。







事後網友們依照第二目擊者提供的照片找到了JR東海的三瀨谷站。

唯一能確認的是與第一目擊者葉純的描述完全不同,並非在荒郊野外。

2011年8月1日 星期一

史上最嚇人的十個鬼故事

1)鬼魂索命

從前有一個人,他有一個女朋友。

他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愛她。

可是有一天,他女朋友無情的離開了他,甚至連一個理由都沒給他。

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被別人挽著手逛街,他痛不欲生,失去了理智。

終於有一天他把女朋友殺了。本來他打算殺了她以後自殺的。可是將死之時才感到生命的可貴。

從此以後他天天被噩夢困擾,夢境中他女朋友赤身露體,披頭散髮,紅舌垂地,十指如鉤來向他索命。

噩夢把他折磨的形如銷骨,一天他找來一個道士已求擺脫。

道士要他做三件事

第一,把他女朋友的屍體好好安葬

第二,把他女朋友生前穿的睡衣燒掉

第三,把藏起來的血衣洗乾淨

所有的事情必須在三更之前完成,要不就會有殺身之禍!

他遵照道士的囑咐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的很仔細,可是那件血衣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馬上就要三更了,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滴下來把地毯都打濕了。

在將要三更的時候他找到了那件血衣,可是不管怎麼怎麼搓就是洗不掉。

這時候忽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窗戶被狂風拍打的左右搖曳,玻璃的碎裂聲讓人更加心驚肉跳,突然所有的燈全滅了,整個屋子一片漆黑。

閃電中,只見他女朋友穿著染滿鮮血的睡衣,眼睛裏滴著血,滿臉猙獰的指著他厲聲道:“

你知道為什麼洗不掉血跡嗎??”

他被嚇呆了一句話說不出。

女朋友繼續道:“因為你沒有用白蘭洗衣粉,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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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夜遇女鬼

夜已經很深了,一位計程車司機決定再拉一位乘客就回家,可是路上已經沒多少人了。

司機沒有目的的開著,發現前面一個白影晃動,在向他招手,本來寧靜的夜一下子有了人反倒不自然了,

而且,這樣的情況不得不讓人想起了一種,人不想想起的東西,那就是鬼!!!

可最後司機還是決定要拉她了,那人上了車,用悽慘而沙啞的聲音說:“

請到火葬場。”

司機激靈打了一個冷顫。難道她真是……他不能再往下想,也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很後悔,但現在只有盡快地把她送到。

那女人面目清秀,一臉慘白,一路無話,讓人毛骨悚然。司機真無法繼續開下去,距離她要去的地方很近的時候,

他找了個藉口,結結巴巴地說:“小姐,真不好意思,前面不好調頭,你自己走過吧,已經很近了。”

那女人點點頭,問:“那多少錢?”

司機趕緊說:“算了,算了,你一個女人,這麼晚了,來這裡也不容易,算了!”

“那怎麼好意思。”

“就這樣吧!”司機堅持著。

那女人拗不過,“那,謝謝了!”說完,打開了車門……

司機轉過身要發動車,可是沒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於是回過了頭……

那女人怎麼那麼快就沒了?

他看了看後坐,沒有!車的前邊、左邊、右邊、後面沒有!難道她就這樣消失了?

司機的好奇心那他就想弄個明白,他下了車,來到了沒有關上的車門旁,“那個女人難道就這麼快的走掉了,還是她就是……”

他要崩潰了,剛要離開這裡,一隻血淋淋的手拍了他的肩膀,他回過頭,那女人滿臉是血的站在他的面前開口說話了。

“先生!請你下次停車的時候不要停在溝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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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有兩個人

在一個偏僻的村莊,一條羊腸小道上有一根筆直的電線桿,說也奇怪,常常有人在那出事。

不久一對年輕男女不小心騎車撞倒,當場斃命。

一天晚上,5歲的小志和他媽媽在回家路上經過那兒,小志突然:“媽媽,電線桿上有兩個人。”

媽媽牽著他的手快速走開說:“小孩子不要亂說!”

但是這件事很快就傳開了,有一天,一個記者來採訪小志讓他帶他去看發生車禍的地方,

小志大大方方的領他走到那,記者問:“在哪?”

小志指指上面,記者抬頭一看,電線桿上挂著個牌子,

上寫:交通安全,人人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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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個鬼的投訴

有一天他們在逛街的時候遇到了上帝!

他們對上帝說,他們都死得很慘,希望讓他們上天堂!

上帝很無奈地說,現在天堂的住戶太多,已經爆滿。

但現在還有一個名額!你們說吧,看誰死得最慘,就讓誰上天堂!

於是,第一個鬼開始說了……

我生前是一個清潔工。工作很辛苦的!從早忙到晚!有一天,我正在一棟大廈外面擦玻璃!

是那種吊在外面的高空危險工作!在第30多樓!突然,我腳一滑,失足掉下去了!

我想,完了!要死了!但求生本能讓我在無意識地亂抓!很幸運地,我抓住了一個陽臺的欄杆,在13樓。

我想,有救了!於是想等緩過勁後爬上去!哪知,突然有人把我的手一揎,我又掉下去了!

我想,這下我真的完了!但是,我命不該決,底下有一個帳篷接住了我,我慶幸前世肯定積了德!想等緩過勁就下去。

誰知,上面掉下來一個冰箱,把我砸死了!

第二個鬼說……

我生前是一個文員。什麼都還好,我有一個老婆,很漂亮。身材很棒!但就是有點水性揚花。

我有輕微的心臟病。有一天上班忘了帶藥,我回家去拿。一進門,看見老婆頭髮散亂、衣衫不整。肯定有姦夫。

於是我滿屋找,廚房也找,廁所也找,都沒找到。到了陽臺,我發現有兩隻手扒在欄杆上,

我想:姦夫!於是把他的手一揎。心想,13樓!看摔不死你!結果等我一看,居然沒死!被帳篷接住了!

我著急,於是滿屋找,進了廚房,發現冰箱夠大,於是把冰箱扔下去。終於把他

砸死了!我當時太高興了!大笑不止。

誰知笑得心肌埂塞,笑死了!

第三個鬼說……

我生前是個小混混,但我沒做過什麼壞事!有一天我到一個女性朋友家裏晃!剛剛辦完事,她老公突然回了!

我得找地方藏起來。於是廚房也找,廁所也找,最後發現他們家冰箱挺大的,於是我就躲進冰箱裏去了!

我就不明白,她老公怎麼知道我在冰箱裏,他居然把冰箱從13樓給扔下去了!我就這樣連人帶冰箱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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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廁所遇鬼

楚陽向去農村串門兒,在和親戚們聊天時,親戚告訴他,這裡的廁所有鬼,不過,你不接受鬼的東西,鬼就不會傷害你。

可能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到了晚上,楚陽向的肚子痛得要命。

實在沒辦法,楚陽向只好懷著恐懼的心理,硬著頭皮去了廁所。

楚陽向剛蹲下,便聽到鬼的聲音:“要紅色的手紙還是白色的手紙?”

楚陽向知道不能接受鬼的東西,便答道:“我一直用報紙。”

看樣子,楚陽向是得了痢疾,過了不一會兒,楚陽向又跑到了廁所,不過,這次,他不再害怕了。

鬼看到楚陽向後,又伸出手說道:“要《青年日報》還是《中央日報》?”

“我一直用體育類報紙。”

夜裏,楚陽向第三次上廁所。“要《青年體育》還是《中央體育》?”鬼問。

“……我……我只想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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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猛鬼電話

以前打電話,號碼不像現在用按的,是用手指插進一個有洞的圓盤用撥的。

話說從前從前……

小明家的電話號碼是444─4444,常常有奇怪的電話打進來…..

某天午夜12點的時候,電話響了,小明拿起話筒。

電話那頭用悽慘的聲音說:「請問這裡是444─4444嗎?可不可以幫我打119報警?我好慘啊!…….」

小明:「你去找別人幫你,不要來找我!」

那人:「我只能打電話到444─4444,沒辦法打給別人。」

小明嚇死了,趕快挂上電話,

只能打到444─4444? 難道是鬼?!!

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小明不敢接,

但是電話一直響….小明只好把電話接起來。

那人:「請問這裡是444─4444嗎?可不可以幫我打119報警?我好慘啊!………….我的手指卡在電話撥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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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見鬼

二位男子在萬聖節化粧舞會後走路回家..當他們經過一個墓園時,

一時興起要穿過此墓園.

當他們走到一半時便被一聲聲叩-叩-叩的聲音給嚇住了.

這聲音是從某個陰暗處傳出他們被嚇得渾身發抖,

接著他們發現有位老年人手執鑿子正在鑿一塊墓碑.

其中一位男子便說:"我的天啊.先生,我們以為你是鬼耶,

這麼晚了,你在這做什麼啊?"

老人罵道:’***,他們把我的名字拼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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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鬼火

在一個漆黑的夜裏,一個人趕夜路,途經一片墳地。

微風吹過,周圍聲音簌簌,直叫人汗毛倒豎,頭皮發乍。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遠處有一點紅色的火光時隱時現。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鬼火”。

於是,他戰戰兢兢地揀起一塊石頭,朝亮光扔去。

只見那火光飄飄悠悠地飛到了另一個墳頭的後面。

他更害怕了,又揀起一塊石頭朝火光扔了過去,只見那亮光又向另一個墳頭飛去。

此時,他已經接近崩潰了。

於是,又揀起了一塊石頭朝亮光扔去。

這時,只聽墳頭後面傳來了聲音:“媽的,誰呀?拉泡屎都不讓人拉痛快嘍。一袋煙功夫砍了我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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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洋娃娃

有一個計程車司機在計程車行工作。

有一天的深夜,他正開車經過一片很荒涼的地方,四週一片漆黑;忽然看見前面荒地裏有一座大廈,亮著昏暗的燈。

他正在奇怪這裏什麼時候起了這樣一座樓,就看到路邊有一個小姐招手要坐他的車回家,那個小姐坐上車後,他就把車門關起來,

開始開車,過了一會兒,他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那個小姐都沒說話,結果他往後照鏡一看,哪有什麼小姐,只有一個洋娃娃坐在那裏,

他嚇個半死,抓起洋娃娃往窗外丟出去,回家後就大病了三個月





等他病好了以後,他回去計程車行工作,結果他的同事對他說:

「你真不夠意思,有一個漂亮的小姐過來投訴說她上次要坐你的車,結果她才剛把洋娃娃丟進去,你就把車門關起來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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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生前

話說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就在那條最長……最可怕的路上……

計程車司機開過那裏……

有個婦人在路旁招手要上車……

嗯……一路上……蠻安靜的……

直到那婦人說話了……

她說:“蘋果給你吃……很好吃的哦……”

司機覺得很棒……就拿了……

接著吃了一口……

那婦人問:“好吃嗎?”

司機說:“好吃呀!”

婦人又回了一句:“我生前也很喜歡吃蘋果啊……”

哇……&*$#@……司機一聽到,嚇得緊急剎車,面色翻白……

只見那婦人慢慢把頭傾到前面,……對司機說………………

想知道她說什麼嗎?………………………………………………

“……但我..在生完小孩後就不喜歡吃了!…

2011年7月21日 星期四

恐怖邏輯題 年齡,外遇者,巴士,嬰兒

延伸閱讀:

1.年齡

我搭上了一列特快車

大概在還差10分就午夜12點的時候

在中途站有一名男子也上了列車

他在車門關閉後,像是突然回复意識一般,開始左右環視著周遭乘客的臉

"恕我愚昧,請問您今年28歲嗎?"

他如此的向我問道

"是的,不過您怎麼知道呢?"

我如此反問他,但被他無視,只是自顧自的和別人說話

"您今年45歲吧?"

"是沒錯......"

"您是62歲嗎?"

"你怎麼知道的?"

一直和看似不相識的乘客群重複著諸如此類的對話

看來這名男子,似乎有著只要看著別人的臉就能知道其年齡的特殊能力

此時到下個停車站還有15分鐘左右的時間

全車箱包括我在內的乘客都對這名男子投以好奇的注目眼光

一直到他問到最後一名女士

"您是50歲嗎?"

"是的,不過還有五分鐘就51歲了呢!"

那名女士如此微笑的回答道

霎時

那名男子的臉色鐵青,彷彿震撼到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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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那名男子所有的能力不是看到對方年齡

而是壽命

該女士5分鐘後便51歲

而距離下一站還有15分鐘

意味著接下來5分鐘之內全車的人都會死於重大列車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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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外遇者

有個之前一起工作的前任工作夥伴最近轉職到我的所屬職場工作

因為彼此都是已婚男人,從以前就常一起出去遊玩或喝酒談天

於是便約他去附近的茶館敘敘舊

我問他:"最近在幹嘛,在賺甚麼黑心錢啊?"

他聞言笑了笑,開始暢談他過去的經歷

大概在一年多前他邂逅了一名小他十歲的女子

在聖誕節假期他22,23,24,25都是在她公寓家裡度過的

當然連續4天不回家的結果

使得他自己家人鬧到差點沒報警

再說他也深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小學女兒

於是在25日的晚上七點他堅決要回家去

結果那女人卻哭叫著懇求他別走

最後兩人大吵一架

他也因此不顧一切的留下她直接進入11樓的電梯下到1樓離開

"真沒想到......"

他又是笑了笑,說道:

"等我走出公寓大門,她竟然已經在外頭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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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她直接從11樓跳下去,死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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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巴士

一對夫婦帶著小孩,搭乘著往鄉下的觀光巴士準備回妻子的鄉下老家遊玩

當巴士開到山區路段間時,因為他們的小孩直吵著肚子餓

於是央不過孩子的夫婦只好請司機讓他們中途下車

先在附近找了間快餐店解決一餐

當他們酒足飯飽後

餐廳的​​電視播放出一則新聞快報

報導指出就在剛才有一輛在某山區行駛的鄉間遊覽車

剛好被山上的落石擊中而造成全車人員死亡無一倖存的慘劇

仔細一看

那就是他們剛才搭的巴士!

看著這則新聞

妻子喃喃的說到:"要是剛才我們沒有下車就好了..."

聽她如此一說,丈夫怒道:"說甚麼傻話,要是我們沒下車......"

語音未落,他也懂了妻子言中之意

"....啊啊,是啊,要是我們沒下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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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如果他們一家當時沒下車

那麼巴士便不會停下來耽誤一些時間

也就不會剛好被落石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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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

在某婦產科醫院有一名婦人生下了一個寶寶

當天半夜護士去嬰兒房巡視情況

意外發現該嬰兒已經全身冰冷無呼吸,死亡了

知道此事後的院方決定隱瞞此事,用一個也才剛出生沒幾天的孤兒嬰兒取代那名死嬰

在生產時那名產婦並無意識,也還沒見過自己的親生孩子

因此理論上以還看不出特徵的嬰孩取代是萬無一失的

隔天,院方安排該產婦見到那名代替的嬰兒

但她一看就發狂般的大喊

:"這不是我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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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那名產婦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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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流浪漢

我是個常搭紐約地鐵的通勤族

每天早上通勤時都會在地鐵內看到一個口中不知喃喃念著甚麼的流浪漢

因為好奇

我偷偷的靠在距離他很近的牆壁上偷聽到了他言語的內容

有個歐巴桑從他眼前通過

流浪漢悄聲說道:"豬!"

這是甚麼啊?單純把對方比喻成動物的壞話嗎?

接下來經過的是一名尋常的上班族男士

"人!"

他又這麼說

嗯...的確是個怎麼看都是普通人的傢伙沒錯啦

隔幾天自己閒著沒事.又到地鐵站去偷聽那個流浪漢的碎碎念內容

他眼前經過了一位消瘦落魄的男人

"牛!"

他這麼說

牛?怎麼看都是像只消瘦的鳥吧?

接下來是個超肥胖的男人從他眼前經過

他說:"蔬菜"

菜?不是應該是豬嗎?

回家後,我仔細思考了其中的邏輯關係

或許他說的......是那個人的前世,或者他將轉世投胎變的東西?

但之後幾天我再度觀察他的言行,總覺得要說是好像也不是

終於有一天我按捺不住好奇心,直接去跟那流浪漢詢問他的能力到底是甚麼

也向他請求獲得他的能力的方法

流浪漢看了我堅決的眼神後

沒說甚麼

只是把他的手掌放在我的頭上

從隔天起

那名流浪漢變從地鐵從此消失了

他是神嗎?

還是仙人?

總而言之,我終於知道那項能力是甚麼

因為我已經得到那項能力

取代了那名流浪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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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那名流浪漢的能力是看出"某人上一個吃的東西"

一開始是不是對某人說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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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回家(原文第一人稱為女性)

今天在公司又被上司給罵了,就是那個連在公司女同事之間風評也差到爆的老禿驢

"唉唉......該不會最近老覺得有人跟踪我的犯人也是那老賊禿吧?"

我一面這樣想著一面抵達家門口

雖然說是家,但也其實也是個只有兩個房間的老舊公寓

就只有起居室廚房和寢室

也只有起居室才有窗戶,雖說是真的很便宜啦

打開門鎖進了房間

嚇了一大跳

起居室的衣櫥被翻亂了!

想起來了

今早吃完早餐出門時忘了鎖門

就這樣去上班......

啊啊......窗戶都有鎖上,也就是說一定是從玄關侵入的!

感覺好差勁~真讓人不爽!好想去死一死

算了,今天已經這麼累了,晚飯也別吃了,明天再報警吧

我再次確定玄關已經鎖上,往寢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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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文中所述主角回家時

家門是鎖上的

但早上又沒鎖

這顯示......?

侵入者此時就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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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家族

"唉,還沒好嗎?"

我面向被對著我的老婆這麼問

為什麼女人在準備的時候都要花這麼久時間?

"快好了,不必那麼急嘛,你看看你,一副焦躁不安的樣子,小翔,別再亂動了喔"

她說得沒錯,我天生就這付急性子,沒辦法

我從西裝口袋取出香煙,點上火

"突然回去他們那,公公和婆婆不知道會不會嚇一跳呢?"

"哪會,看到孫子都這麼大了他們一定笑得闔不攏嘴"

我看著一旁睡熟的兒子翔,如此回答她

"久等囉,好了,啊......"

"嗯,怎麼了?"

"老公,你這裡啦"

老婆指著我的脖子,我伸手一摸

"啊!忘了!"

"老公真是的,不但焦躁還冒失,過來我幫你"

"老公,我愛你......"

老婆一邊幫我整理著脖子周圍

"幹嘛突然講這個?"

"有甚麼關係?我們是夫婦嘛!"

老婆她往下逃避我的視線,似乎在害羞著

"嗯,我也愛你......"

不知道已經有幾年沒講得這麼露骨了

雖然有點害羞,但感覺倒也不壞

我握著老婆的手

"那麼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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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一開始"還在亂動"的孩子下一幕已睡熟

是因被老婆強灌了過量安眠藥

老婆提醒主角忘了和整理主角脖子周圍的是上吊的繩子

這是一個一家攜子自殺的主觀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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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掉下

在末班電車上睡著的我醒過來的時候

發現有個陌生的女孩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沉睡著

她留著黑色長發

給人感覺還挺可愛的

而且也不像貞子那種陰森的黑長發

算得上個美人

我並不排斥現在這種狀態

再說距離我要下車的站還有段時間

所以就暫時維持這樣吧

又過了幾個車站

終於全車廂只剩下我跟這名女孩

她要在哪一站下車?

應該先把她叫醒嗎?......

我一邊這麼盤算一邊不自覺的準備挪動身體...

"不要動..."

頭靠在我肩上的女孩閉著眼睛,輕輕的說

"我還想再這樣下去一下..."

她這麼說

雖然這樣的話對格初次見面的男人說感覺很微妙

但我也沒不解風情到會在這種情況問她理由的程度

也就這樣讓她靠著了

不過,再怎麼說我要下車的站也快到了

有點讓人擔心

總之先問問她吧

"呃...你要下去的站是那一站呢?"

"我掉下去的站?"

她回問

"不是,是你要下車的站,哪一站?"

"下車的站就是掉下去的站"

她吐出了這段意義不明的回答

然後似乎是看我滿臉問號的樣子

又回道:

"你下車的站,就是我掉下去的站"

難不成......她想自殺?!

想在我下車的那一站跳下月台自殺!

一查覺這個可能的我,立刻試著告訴她

"不能掉下去!"

"你下車的話,我就會掉下去..."她回答

這雖然是某種程度的威脅,但首要是不讓她自殺,沒辦法

"好...我不下車了"我只好這樣回答她

她立即​​露出愉悅的笑容:"謝謝你,就這麼約定了喔,

不過,要是違反約定,那你也會一起下去喔!"

聽她這麼一說我不禁感到背後一陣涼意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使她鎮定下來,所以我就:

"嗯,說好了!"

就在此時

電車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在那瞬間

我終於完全理解了她那看似完全無法理解的言行了

但已經遲了

她掉下去,而我也跟著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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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將頭靠在主角肩上的那個女"人"

頭是斷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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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在非洲的攝影記事

那是我在非洲拍攝風景時發生的事

我當時用望遠鏡看到很遠的一邊的大樹

(不是猴麵包樹,普通的樹木而已)

有十個當地人待在那上頭,望著下方

我跟著看那下面,那下方有群獅子悠哉的待著

它們附近還掉落有一頂帽子

我再看看樹上,那群人也都戴著跟那頂同樣款式的帽子

"哈哈,真倒霉的傢伙,帽子剛好掉在獅群附近,這下子撿不回來了"

我笑了笑,把望遠鏡轉到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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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也"都"戴著同樣的帽子

表示沒也一個人帽子有掉下去

也就是說原本掉下去的那名帽子的原主已經被獅子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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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忍耐賽

我平日每天都會上澡堂去

而在洗完澡前進去三溫暖好好流個汗更是例行公事

在我才剛進三溫暖房才一分鐘左右

有個男人也跟著進來

一較高下看看誰待比較久吧

在這男人出去之前我絕不出去

這也是我特有的習慣

10分鐘過了

對方是個看起來起碼超過一百公斤的胖子

15分鐘過了

明明汗流得跟瀑布一樣還不放棄

挺能撐的嘛

死胖子

18分過了

終於那個胖子移動了身體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像是隨時會不支倒地一般蹣跚的向三溫暖房外走去

贏啦!

我情不自禁的在三溫暖房內擺出勝利姿勢

......................................

當我回复意識的時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內

有個老阿伯正瞅著我

那老阿伯就是澡堂的收費台服務的人

他開口對我說:

"我去檢查的時候發現你就在三溫暖外靠著門坐倒著

已經喪失意識了!"

看來我是中暑了,好像有點逞強過頭了吧

阿伯繼續感嘆道:

"把你扛到這裡來可真累了我這身老骨頭,下次多注意點啊!"

我向老伯在三道謝才回家

好好喝個啤酒就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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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本篇文的分隔線前後

敘事主角是不同的

前段是一開始的主角

後段是那個胖子

胖子出去後便不支靠著門昏過去

使得前段主角根本出不來

而澡堂的老阿伯也只有發現中暑的胖子

也就是說前段主角此時還在三溫暖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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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弟弟

我曾經有個弟弟

雖然過往的記憶已經很模糊

但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跟弟弟分享爸爸給我的糖柑仔時

那份快樂的回憶

只是好景不常

弟弟出生沒幾個月就死了

只是到現在還活在每一個家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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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沒有剛出生幾個月就能吃糖球的嬰兒

真正殺害了弟弟的就是當時年幼無知(或有知?)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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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日記

1904年8月

我在家中發現了一本可疑的日記

先說明下我家是跟6年前結婚的妻子挑屋併購入的中古住宅

不過我妻子已經在前年和兩個女兒一同在船難中喪生

兩個女兒雖然在其兩日後被沖上不同的兩個海岸邊

但還是沒被救活

前幾天

因為要改造妻子的房間故請了木工師傅來

結果他交給我一本說是在妻子房間天花板內發現的日記本

那本日記確實是妻子的筆跡沒錯

翻開看了看:

--------------------

7/15:從今天開始我就要老公你一起生活了

(那天是我跟妻子的結婚紀念日啊)

9/21:這是因為你才有了現在的我

12/9:儘管如此,我還是不會離開老公你的

2/23:就快了喔

2/29你能夠明白了嗎?

當下我立即感到無比驚懼

立刻搬家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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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注意文中日記最後一篇日期

說明了該文是在閏年所寫

但是主角跟妻子結婚6年(1898~1904)間只有1904年是閏年

這表示原本應該已經跟女兒在前年死亡的妻子

其實到現在還一直在主角家中(不論死活)

注:閏年的公式是

若公元年份是400 的倍數,則為閏年;

否則,若公元年份是100 的倍數,則不閏(恢復平年);

否則,若公元年份是4 的倍數,則為閏年

故1900年並非閏年

此外雖然原文批註中沒寫

但其更深的寓意應該是妻女的船難由主角所策劃(為了保險金之類的)

但可能只有女兒罹難

生存但面目全非的妻子(也可能沒生存)悄悄回來隱居家中

準備向主角復仇(日記第二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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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由美?

從學校回到家的我到廚房去倒了杯麥茶

邊喝邊想著在榻榻米地版下方的儲納空間中藏著母親屍體的事

在當時

我看到爸爸從隔壁房間出來,對我說:

"由美?,你媽媽她有了別的男人,想要拋棄你離開這個家,

所以我跟她大吵了一架,失手殺了她..."

說完已是潸潸淚下

我並沒有去**那檢舉爸爸的打算

而打算就這樣跟爸爸相依為命

正打算回房換個衣服

卻在房間內發現撕成三片寫有東西的筆記本碎片

是媽媽的筆跡

我試著將碎片上的字句拼湊起來......

"由美?,

快逃吧,爸爸

喪失理智了"

如果是你的話

是會相信爸爸

還是媽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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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由美本身是多重人格病患

媽媽為她的另外人格所殺

那張紙條是媽媽寫給爸爸的

拼法應該是:

"快逃吧,爸爸

由美? ,

喪失理智了"

紙條中和爸爸稱呼由美後的問號

表示不確定為由美的固有人格所加

譯註:日本有未成年小孩的家庭通常媽媽稱呼丈夫的方式跟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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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夢境

我是個參悟了夢境之道的男人

擁有在自己的睡夢中完全自由行動

且心想事成的特殊能力

因此我每晚的夢對我來說是個完全自由的樂園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我在其中會喪失五感中的嗅覺和味覺

對於這樣的我來說

每天一早起來就把還沒忘記的夢境內容

記在我的"夢之筆記本"逐漸成了例行公事

每當閱讀之總會讓我重溫那無比的快樂

每當我跟睡在我一旁的弟弟談到我的夢

以及給他看我的夢之筆記時

他總會羨慕萬分

每當此時我總會告訴他:

"那是你修行還不夠哈"

為了快速記錄夢境

今晚也是一樣瞞著弟弟把筆記本和鋼筆放枕頭邊

躺進了被窩

......

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身處戰場

四處都是此起彼落的槍砲和子彈擦過的聲響

"呵呵,來個這種夢也不壞,大開殺戒吧"

我撿起了散落腳邊的槍枝,開始對準目標狂射一氣

但感覺意外的實在不太爽快

於是我集中精神

開始想起下一個夢境

眼看著我的槍逐漸由內而外變化成日本刀

感覺十分稱手

立刻舉刀向眼前的敵人劈砍過去

感覺太爽啦

想不到劈人是這麼有快感的事

我忘情的揮砍著

直到把敵人刺得像個蜂窩

眼看他悲鳴著瀰漫著濃烈血腥倒下身子

我仍毫不在意的繼續劈刺

不久我終於感到充分的滿足

好了

差不多可以離開夢境醒過來了

得趕快把這事記在我的夢之筆記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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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一開始便表示在夢中是沒有嗅覺味覺的

那麼為何能感受到"瀰漫著的濃烈血腥"?

顯然起因是主角把夢境和夢遊症錯亂掉

糊里胡塗的刺殺了睡在他一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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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詛咒

我終於從某處獲得了傳說中的"詛咒真書"

翻開來

裡頭開頭第一句話就是:

"若照本書中所記載的步驟實施

便可成功的咒殺你所希望的對象

但是若步驟有出一點錯

那麼這個咒殺令便會反噬到施咒者身上!

即便如此你仍要繼續嗎? "

廢話!

就是因為我有個絕對饒恕不得的仇人

所以才費盡千辛萬苦拿到這本詛咒真書的

我開始閱讀並實行其書上的指令:

"1.請先閉上你的眼睛

專心回想你想要咒殺的對象的臉"

那傢伙的臉......我想忘也忘不了的

立刻閉上眼回想他的面容特徵

再來是什麼呢? ......

"2.接著請仔細的想像該如何咒殺他的方式"

我立刻把腦海中所有能想到的痛苦死法都回想一遍

再來呢?

"3.最後請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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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恐怖邏輯解題

從第一個步驟到第三個步驟間

並沒有第二個"睜開眼睛"的說明

也就是說得閉眼後直接實行步驟一和二後才能睜開眼

主角已經在步驟二之前錯誤的先實行步驟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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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2011年7月18日 星期一

超恐怖!膽小別看...

這是一個真實故事!好可怕!膽小的人不要看!

我的一個同學家住在木柵,她以前唸中山女高,

每天晚上都留在學校唸書,然後再趕最後一班公車回家。

某天晚上,她依然是留到11點多,搭上了最後一班公車回家,

因為人很少,所以她去坐最後一排。

由於唸了一天的書,很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醒來時發現車子正在辛亥隧道內,離她家還有一段路,所以又繼續睡去。

隔了一段不知到多久的又醒了,發現車子仍然在辛亥隧道內,

她開始有點緊張,不過想也許是太累了,有點神精錯亂,於是又繼續睡覺,

真的是因為太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又不知隔了多久,她又醒了,發現車子依然在辛亥隧道內,

而且車上的乘客似乎少了許多,她越想越害怕,趕緊在閉上眼睛假裝睡覺N分鐘後,她張開眼睛,

她非常害怕,因為車子依舊在辛亥隧道內,而車上的乘客只剩一位老太太,連司機也不見了,

她害怕害怕害怕到了極點,這時,老太太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往後走,

走到她身邊時,拍拍她的肩膀,說:

「年輕人,大家都下去推車,妳怎麼還在這裡?」


精彩鬼故事:其他相關影片:

2011年7月8日 星期五

九命怪貓 頭挨13槍沒死

〔自由時報編譯鄭寺音/綜合報導〕澳洲一隻7歲大的混種波斯貓「Smoky」走失3天之後,16日彈痕累累、滿頭是血地返抵家門。警方表示,Smoky頭部被空氣槍連打13槍,但竟然大難不死,還找得到路回家,人說貓有9條命,看來所言不虛。
澳洲媒體22日報導,Smoky返抵維多利亞州瑪莉波若的家中時,看來奄奄一息、虛弱無力,主人連忙把牠帶到獸醫院檢查,這才知道牠頭部中彈、傷勢不輕。獸醫將牠重度麻醉後,從頭部取出11顆子彈,目前Smoky正在家中休養,復元情況良好。
警方表示,這起卑劣的虐待動物案讓人震驚,不管犯人是獨力或結夥作惡,都是毫不顧慮動物生命的惡行;動物福祉人士也說,這是典型虐待動物案件,近來攻擊貓或大型鳥類的案件頻傳,下毒手的人幾乎可以確定是18到20歲的年輕男性,此類案件手法類似,要根本解決問題,唯有讓虐待動物者入獄一途。

2011年5月4日 星期三

迷魂夜之腳步

我和小李都是大樓的電梯修理工。


  一天,小李臉色極不好的對我說:“我大概是撞鬼了。”我是小李最好的朋友。 我大笑:“不可能吧。”小李瞪著血紅的眼睛說:“自從我看了那個不好的東西後,每天下班都有人跟著我,但我回頭,卻什麼都沒有。但我真的是聽到那腳步聲,我走一步,他就走一步,我跑起來,那腳步聲也跑起來,然後就就停在我的背後。”我問他:“有多少天了?”小李吭吭唧唧地好像挺不願講的。


最後好像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怖,低聲對我說:“我殺了人。”我看見他幾乎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小李平時膽子很小,殺人一定是不敢的。 我也低聲問:“怎麼回事?”小李說:“你還記得一年前那個河南人嗎?”我點頭:“他好像一年前辭職了。”小李簡直要哭出來了:“不不不不不,他死了,我沒救他。”我大吃一驚:“什麼?”小李臉都變的慘白:“一年前在東邊的那個沒修好的電梯……他被卡在最底層……當時他的兩條腿被生生壓掉,骨頭都露出來了,我真的好怕……他向我伸出手,我沒敢接,我跑了……後來,水泥直接灌進去……他就……”我聽得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當時我也在場,可沒想到那個封起來的坑洞裡有這樣一個不甘心的靈魂。 小李接著說:“就在前兩天,我聽到這個腳步聲……不是人的腳步……像是骨頭在敲擊地面……我想到那個河南人一年前露出的兩根腿骨… …我真的要發瘋……”我悶了一會,對已經說不出話來的小李說:“可能……你還敢不敢去那個電梯坑……拿幾柱香……”小李拼命的搖頭,轉身就跑了。


  兩天后,我看見小李提了一大袋東西向我奔來。 見了我就說:“是你說的要去的,我這裡有上好的香。”我覺得小李好像有點不對勁,但我腦子也亂哄哄的,竟被他拽著下到了地下……我們把電梯停到了地下一層,我們就從地下二層鑽到電梯通道裡。 在那個已經被水泥平復的坑的邊上,小李把香點著,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我的身上冷汗直流,一種莫名的恐怖好像籠罩在這個不大的,昏暗的空間裡。 小李的臉色變的非常可怕,我好像不認識他了。 我說:“走吧。”他就用我從沒聽過的厲害語氣說:“不行!”隱隱帶點河南腔。 我心中驚的一抽,轉身就想走,可突然就听到頭頂的電梯嘎嘎作響,大片灰塵落下,我抬頭一看,電梯居然像要往下掉。 我狂吼一聲:“電梯要掉了,小李快走。”就衝上去拉他。


小李的臉色一下恢復了那種疲勞的樣子,他也慌著站起來往外奔。 電梯就發出了刺耳的嘎嘎聲。 我剛奔出電梯口,就听見小李哎呦一聲,好像摔倒在地。 我想進去拉他,可是又擔心電梯掉下來,我在門口大喊:“快出來!”小李慘叫著:“救我,有人拉著我的腿……”我看見他的身後好像的確陰深深的有兩隻手。 我不敢進去,叫著:“爬出來爬出來!”小李費勁的爬著,一面流著眼淚和鼻涕叫:“救我救我……”我勉強夠著小李的手拼命的拉著,並沒有使太大的力氣就快要把小李拖出來了,可順著小李從陰影中拖出的身體,我看見他的腿上趴著----血淋淋的一個人,面目全非,但還呵呵的笑著,我頓時嚇的魂飛魄散,手一鬆,小李勉強的掙扎著,茫茫的看著我,口水和鼻涕一起流了下來。 一聲巨響,電梯整個掉了下來。 小李的腿可能就像那個河南人一樣被截為兩截。 劇烈的疼痛叫小李暫時清醒了一點。 我看著他從膝蓋處截斷腿,白森森的腿骨暴露著,電梯的縫隙裡還有肌肉連在他的腿上。


我臉上肌肉抽搐著,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坐在地上,看著小李充滿了血絲無比渴望我伸出手的眼神,聽見他叫著:“大哥,救我,救我。”但我,真的只想逃,逃出這個地獄一樣的地下。 我爬也似的逃掉了,耳邊還迴盪著小李無比幽怨的嘶啞的聲音:“救我……”小李好像也消失了,很多人問我,我都默默的搖頭。 但我也感到奇怪,他還算在很顯眼的地方,還有很多血,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但我不敢說我知道的一切……


  好像過了一年了,小李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我也逐漸恢復了平靜。 有一天,我接到一個修理任務,又下到地下。 在這一年裡我下過很多次地下,但一切都很正常。 但我還是盡量避免靠近小李的那個地方。 今天,我不得不一個人接近這個地方,我看見不遠處還有我的同事,也微安了點心。


站在電梯旁接電線,這時,有人敲我的腰眼,還親切的喊我:“大哥。”叫我大哥的人很多,我習慣的恩了一聲,回過頭去,居然沒看到人… …但我馬上余光看到一個人蹲在我面前,我一低頭……小李仰著頭看著我,眼睛還是血紅色的幽怨:“大哥,救我。”他挪動著,但他沒有腿,他是拿兩條腿骨走路,敲擊著地面邦邦的想……我猛的先想到了一年前小李說的腳步聲,我一聲慘叫,飛奔而去,但那骨頭敲打地面的“腳步”聲就跟隨著我,邦邦,邦邦邦邦邦。 越靠越近……我抬頭看見前面是一片血紅,無邊無際……邦邦,邦邦,邦邦邦。

先生要小姐嗎?

先生,要小姐嗎?


已經是午夜了,傑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邊的女孩突然冒出了一句。 傑轉過身來看著瑟縮在燈柱旁的她,臉很白,五官長的很好,穿著黑色的套裝,幾乎和夜色混為一體,以至傑剛才完全沒有留意到她。
我們,去逛逛吧。
傑的聲音發抖了,因為他從來遭遇過這樣的事。 女孩和他對望著,似乎很驚訝傑提出的要求,從來沒有客人要求和她去逛逛。
哧,女孩笑了出來,傑也笑了,在笑自己提出的要求。
怎樣? 要和我去逛逛嗎?


女孩的眼光一直盯著傑的眼睛,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好! 走吧!
女孩主動牽著傑的手,傑抖了一下,自從一年前女朋友離開他之後,他再也沒有牽過女孩子的手,而且,女孩的手是那麼冰。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杰和女孩牽著手,大家一言不發。
逐漸走到燈火斑斕處,前面是戲院。
我們去看場電影吧。 傑說到。
好。


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售票員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遞上兩張票。
先生,兩張票。 檢票員問傑。
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事,沒事,你進去吧。
整個戲院只有4年人,坐杰和女孩前面幾排是一對情侶,女孩的頭緊緊依偎在男孩子肩膀上。 女孩把身體靠近傑,頭輕輕的旁在了傑的肩膀上,輕輕在傑耳邊囈語。
你喜歡我嗎?
喜歡。
女孩輕輕在傑的臉上親了一下,傑再次抖了一下,女孩的嘴巴也是那樣冰涼。


杰和女孩就這樣和女孩依偎著,望著電影的屏幕,傑完全不知道在放什麼,漸漸的,傑覺得眼皮很累,和女孩一起,讓他覺得很安然,眼前的屏幕開始更加模糊,傑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依稀感受到了女孩冰涼的吻。
你是怎樣發現他死亡的? 刑警問檢票員。
我……我……我不知道,他很怪,明明一個人看電影卻遞給我兩張票,和上次死的那個一樣,然後他就一個人進去看電影了,我覺得很奇怪,開場後一直看著他,他可能是在等人,可是一直沒有人來,他好像還和旁邊的位置說話,然後頭慢慢就垂下了,我以為他睡著了。 可是我想到上次那個男的也是這樣,我就過來看看,一看原來真的沒有反應了。


剛剛加完班的明走在那陰暗的路上,後面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先生,要小姐嗎?

2011年5月3日 星期二

人頭氣球

開門,開門! 是我,玲子!
不行,我不能開門。 玲子陷入了極度恐懼中。 那明明是我的聲音,它們在外面等著我,它們要殺死我……


故事發生在一個星期之前……
玲子的好友奈美是一名學生明星,她的名字響遍各個校園角落。 但在一個寂靜的早上,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奈美上吊死亡,是用鐵絲上吊,她的頸上的撕裂紋清晰可見。 一時間,學生崇拜者都陷入了極度悲傷,校園到處是哭泣聲,悲哀……


石太是奈美的男朋友。 石太很愛奈美,得知奈美的死,石太開始變得精神恍惚,終日說是自己害了奈美。 玲子,作為石太和奈美的好朋友,只能安慰石太。 在奈美死後的第三天,一群奈美的超級崇拜者來找石太。
是你害死奈美的! 甲破口罵石太。
我……
還我們奈美! 你這個自私鬼! 我們早知道你不喜歡奈美當我們的偶像,但你也實在太狠心了,居然殺害了我們的奈美,我們要你償命! 乙說者一拳打向石太。


接著,甲和乙領著眾人上前毆打石太。 傷痕累累的石太,沒有作任何的還擊。 這時候,玲子趕到現場,一手把石太扯出來。
你們怎能這樣對待石太……太過分了……奈美的死與石太根本沒有關係,石太也是受害者,你們怎能這樣對他! 失去自己心愛的人,你們知道是什麼滋味嗎?


嗬,今天算你走運,下次讓我們再見到你,你可別想有命活下來! 我們走! 甲怒氣沖衝,帶領著鬧事者離開了。
石太,你沒事吧? 玲子關切地問。
我沒事,他們說的沒錯,奈美是我害死的,我活該! 石太顫抖地說。
別胡說了,我們回家吧。


怪事接連發生,學校開始有了這樣的流言:奈美在夜空出現! 據說,有目擊者看到奈美的頭出現在夜空! 但是只有她的頭顱,她的頸被扯斷了,那撕裂的痕跡就如她吊死的痕跡! 奈美的憂怨的眼神,真叫人傷心,似乎把人吸引著,讓人無法自拔。 流言四處散佈,崇拜者既害怕又想去親自見見自己的偶像。 於是……


頭條新聞:昨晚發現一批學生在郊野公園集體上吊自殺。
真駭人聽聞。 玲子說。
是嗎? 他們是多麼愛奈美。 石太沒精打采回應。
你不要再胡說了,奈美的死與誰都沒有關係,你不要太自責了。
不! 流言是真的。
什麼? 你又胡說,奈美已經死了,你也應該從悲痛中站起來。


不,我晚上時常常可以見到她。 我真的很想念她,也許,我也應該向那些人一樣去追隨我的奈美。
你見到她? 別胡鬧了,這怎麼可能?
你不信? 那麼今晚你來我家吧。 不過你最好不要正眼看她的眼睛,那憂怨的眼神,真叫我心碎。 有幾次我就已經想跟隨她了!
呵呵,我是奈美的好朋友,她不會害我的。
但是奈美的死還是一個謎,怨氣一天不消,那麼會發生什麼事情無人曉得。


夜幕降臨……河邊又有青年男女上吊。 他們總是秘密地自殺,或許在郊外,又或許在荒廢的密室,到底有多少人死了,仍然是一個未知之數。
玲子走在石太家的路上,黑夜總令人心寒。 天空沒有星星,慘淡的月光為玲子指路。 看看! 是奈美! 遠處的尖叫聲刺進玲子的耳膜。 玲子順聲而望。 奈美,奈美,那的確是奈美。 正如流言的說法,那巨大的頭顱似乎佔據了大半個夜空。 那憂怨的眼神真叫人發毛,似乎在說:你也來上吊吧,跟我來呀。


奈美,奈美,等我,不要走。 石太大喊。 玲子跟著叫聲跑過去。 只見石太爬上了一個棵樹的枝上,他想擁抱奈美的頭! 石太慢慢走向奈美。 不! 玲子突然發現,在石太前面有一個繩環,是一個吊環! 石太的頭就要伸進去啦! 玲子在​​樹下大叫,可是石太一點也不知道,只是向前走,還邊說:奈美,不要走,我不會再逼你了!


黑夜在瞬間又恢復了寂靜,石太也死了。 玲子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短短的兩個星期內,玲子失去了兩個好友,她很傷心,把自己困在房間裡。 可是,玲子心中升起了一團疑雲:那些青年男女真的是自願上吊嗎? 還是因為……


石太的死傳到了學校,大家都感到吃驚,同時又為這對戀人可惜。 於是,第二個流言又傳開了:在夜空中,石太的頭像與奈美的頭像KISS! 不久,流言變成了新聞,還上了電視。 玲子也就是從電視裡得知的。 眾人越來越感覺到恐懼,因為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玲子的心在一連串事件中慢慢得到痊癒,終於再次上學。 可是,石太生前對她說的奈美的怨氣她一直都耿耿於懷。 校園恢復了往日的寧靜,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一天早上,玲子約了美子,花子,美奈子一同上學。 這天天氣有點冷,陰森森的。
你們看! 天空中的小不點是什麼? 美子像發現了新大陸。
看看,哦,好像是氣球。 花子說。


它們朝這裡飛來……美奈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有一個氣球已經飛到她面前,一把將她的脖子套住,眼著一索,把她帶上了天空。 玲子看到,那個氣球是美奈子的模樣,就如子夜空中的奈美,有著憂怨的眼神。 玲子還沒有回過神來,另一個氣球已經套住了花子,花子難逃一劫。 不! 玲子拖著美子使勁地跑,她們跑到了一條很窄的小巷。 她們以為這樣就能避開那些可怕的人頭氣球,可是她們已經看到她們自己的人頭氣球來到小巷前,為她們作好了上吊的準備。

美子被這些人頭氣球激怒了,她從頭髮中取出髮夾,一把向自己的人頭氣球刺去。 BANG氣球穿了,向天空衝去。 也在這瞬間,美子的頭也爆了,整個身體也像洩氣的人頭氣球,眼著飛上天空。 玲子真的希望自己是在發夢。 這時她什麼做不到,只能用​​盡全力逃跑。 玲子的人頭氣球對玲子窮追不捨。 跑呀跑……


PENG! 玲子重重的把家門關上。 她的父母和哥哥都覺得奇怪,問她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去上學。 驚魂未定的玲子二話不說,拉開了家的簾子。 OH,天哪! 整個城市的上空都是人頭氣球,氣球正在找它的主人! 被套住的人越來越多,還沒有找到主人的氣球在陰森地笑,笑聲中夾雜著它主人的名字。 電視上馬上有緊急通告:由於市內出現不明人頭氣球,各位居民須馬上回家,盡量避免出門。 注意:切莫用任何辦法來對付這些氣球,否則氣球所遭到的遭遇,人頭氣球主人也會出現同樣下場。


太恐怖了! 我們要馬上離開日本! 玲子的爸爸說。
可是我們走不了,人頭氣球在等著我們! 玲子說。
我心愛的妻子,我的乖女兒和乖兒子,爸爸我一定不會讓你們死去的!
可是……玲子的媽媽雙眼通紅,抽噎著。
我剛打了電話定機票,我先機場打點一切,完成後我會通知你們,我們就分開行動吧!


可是那些人頭氣球……
不怕,家到停車場不過是3分鐘,我想我應該可以應付。
爸爸……
PENG! 玲子的爸爸重重的關上門,那關門聲猶如是永別的嘶鳴。 玲子他們靠著窗,為爸爸的行動而擔心。 可是,他們擔心不到1分鐘,他們看到了爸爸吊在自己的人頭氣球之下,在窗外飄遊。 悲痛籠罩著他們,玲子覺得自己也快崩潰了,死神已經降臨了。 這時,玲子的哥哥說:媽媽,妹妹,爸爸沒有完成的事情,就讓我去完成吧。 說完,又是重重的關門聲。 就這樣,玲子的哥哥與玲子她們從此失了聯繫。 3天之後,玲子的媽媽精神完全崩潰,發瘋地跑出家,又成了犧牲品。


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在天空中飄遊的人越來越多。 家裡食物也差不多吃光了。 不,我寧願餓死也不要出去,我不要死在這些怪物的手中! 無助的玲子一個人可憐兮兮地在家中。 窗外那叫聲,不斷騷擾著玲子。 妹妹,我回來了! 天籟之音從窗外傳來。 哦,是哥哥! 他沒有死。 玲子像看到了一線希望,馬上打開了窗戶。
哥哥,帶我走……


窗外並不是玲子的哥哥,而是玲子哥哥的屍體,被吊在氣球下,已經曬乾了。 看,玲子自己的人頭氣球早已在窗外的前上方恭候多時了。

鏡子中的影子

你可曾想過,一面鏡子會帶來十分神奇的事? 讓我來講述這個故事吧:


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裡,生活著普通的三口之家,他們家裡也有一塊普通之極的鏡子。 誰都沒有在意它……
那是一棟半古老的房子,將它買下來的時候,曾因為所有家具齊全,經濟商則按超低價賣給我們,滿心歡喜了一陣子。
漸漸地,我發現兒子不敢一個人上廁所,都是要找我陪他。 於是我對他說:“你已經是個男子漢,不會有什麼使你害怕的!”(如果我先看到了廁所中的異象,可能我也會和他一樣吧!)


兒子則顫道:“我每次在上廁所的時候總會有種寒冷的感覺,好像有人在盯著我。”
他從來不說謊,臉上露出了無比驚慌的神色。 郁芬(我妻子)也對他說:“別怕,乖寶貝,來讓媽咪親一個!”她抱著小傑,隨即又衝著我柔聲道:“孩子還小,你就不能陪他去嗎?”
“好吧!老婆大人。”我作了個鬼臉,把阿芬和小傑都逗笑了。
拉著兒子的手,我信步向廁所走去。


裡面寬敞明亮,四平米的空間中最顯眼的就是落地鏡子。 它使廁所的面積擴大了一倍。 鑲著有色金屬邊,大理石身的坐便器、與同樣是大理石的浴缸,真是很不錯。 (因剛買下來時,我還未參觀就先去美國收集寫作的資料)走到鏡子旁,得意的攏了攏幾綹垂下的頭髮。 突然,在一秒的時間內,一個白影在鏡子裡快速的出現又消失,我很驚訝,忙問兒子:“傑,你見到什麼了嗎?”他的回答使我安心,“什麼也沒看見啊。”可能是由於疲勞過度,視網膜在緊繃的情況下,是會產生這種幻覺。


接連幾天,小傑都在我的伴隨下去如廁,沒有什麼情況發生。 當然,這是我在家的情況下。
“你看,這不是什麼都沒有嗎?”我對兒子說。 我認為這樣說能消除他緊張的情緒。
他則小聲嘀咕:“不是啊!”
“你說什麼?”我問道,小傑匆忙道:“沒什麼。”


幾天后,晚上與相識的朋友出去喝酒。 到了大家盡興中,已經十分晚了。
看了看表“11點05分”“已經這麼晚了,非要拉我去喝酒,呃……還是要趕回家才好。”我想。
於是由派對中抽身而出,還是被楊誠悟灌了三杯才讓走的! 至於楊誠悟這個人,以後會有詳細的介紹,在這裡就不詳細說。


剛到家,一陣冷風便吹來,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胸中的酒氣醒了一半。 這古老的房子像中世紀的古堡似的聳立在我面前,隨之邇來就想到古堡通常是有鬼的。 我掻了搔頭髮,笑道:“我怎麼會這麼想?”(事後才知道我的第六感是很準的)進屋後,由於酒精在體內的作用,我邁進了廁所。 裡面有種淡淡的香味,郁芬則是因為過敏而不塗香水。


雖然沒有燈光,內裡卻可看到所有的擺設。 有種淡淡的藍色光在廁所裡,使它籠罩了一層陰冷的氣氛,我感覺在這4平方米內一定會發生什麼事。 電燈開關失去了它的作用,古老的坐燈“鐺、鐺”的響,更襯託了當時的氣氛的嬌異感。 我看著鏡子,發覺它和以前不一樣了!


在鏡子中顯現的世界與現實幾乎無分別,除了我自己。 鏡中的自己,面色白的可怕,雙眼木訥。 與我驚恐萬分的神情大相徑庭,就像一個……一個……死人站在那裡。


在走廊外響起“咯啦咯啦”在地板上走步的聲音,由遠及近,一步一步似乎敲響死亡的警鐘。 我嚥下唾液,發出一聲難聽的聲音。 我雙手緊握廁所的門把,只覺得入手處滑膩膩的。 原來是我緊張,手心都已經握了出汗。 那聲音漸漸緩慢,到廁所門前就停止了。 我強烈的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心臟“嘣嘣”的跳個不停,猛然拉開了門,有一個女人站在門外。 她穿著白色的睡衣,優美的曲線暴露無疑。 美麗的臉孔慘白慘白的,雙眼充滿了一種不知名的異樣的眼神。 我發出了慘叫,與此同時另一聲尖叫在耳畔響起。 全家的燈也突然亮了起來。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望著她,她也望著我,大約過了十多分鐘。 才同時說了一句:“原來是你!”


就這樣一夜無語,我們在床上你看我,我看你,直到天明才由我打破了寂靜。 “芬,你在廁所裡見到什麼了嗎?”我不由得顫栗的抖了抖了身體。 “我……”她用驚恐的表情望著我,我猜想無論誰都會湧起保護眼前我愛猶憐的可人兒。 “這兒總有種陰森森的氣氛,幾乎每時每刻都好像有人在窺視著我,而我又有種無時無刻都在被別人窺視的感覺。我就算將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也無濟於事,反而感覺更強烈了!”郁芬白淨的臉龐現出一抹紅暈,那是她在驚恐萬分時的表現。 她在胸口上下起伏,更能顯現出當時發生過怪異的事情。 這可以證明我不是因醉而看到了“幻象”。 實在想不通,會有這種怪異的事情在我家裡發生。 連忙打電話找經濟商,可電話那端傳出“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閱您的電話本……”一個又一個怪異的事轟炸我疲勞的腦細胞,使我不能冷靜下來!


不可能! 我是通過這個號碼才見到了經濟商,買下了這座房子。 我對郁芬說剛才的經過,她問到:“有沒有是你將電話號碼記錯了?”我回答道:“我電話號碼記得十分準確,不可能會出錯!”正在我們冥思苦想之際,我突然象抓到了什麼模糊的東西,卻又一閃即逝。 下意的問到:“小傑呢?”“還在睡覺,這……”話音未落,只聽見“吱噶”一聲,使我們未恢復平靜的心緒又再次“活躍”起來!


我推開房門,快步跑向小傑的房間,裡面已空無一人。 我雙手窩成喇叭狀:“小傑,你在哪裡……”由於我喊的聲音十分大,房子裡響起了回音,重重疊疊的,越發顯得詭異。


每次我這樣叫他時,他都會跑過來。 沒有看到小傑跑回來,我鎖緊雙眉,意識到最可怕的事終於發生了! 郁芬奔出來,問到:“看到小傑了嗎?”看到我的表情她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在這幾分鐘的時間裡,我幾乎翻遍了所有的房間,並大聲叫著小傑的名字,當我與郁芬再次相遇時,不約而同的望向廁所,那個昨天晚上我們曾經碰到怪異事情的廁所。 因為我並不能確定我是否遇見鬼。 郁芬的手微微顫抖,剛碰到門把便縮了回來,彷彿那門把是在高溫下燒紅的鋼鐵。 我也極力壓抑心中的恐懼,讓我的手慢慢的碰觸到門把,隨即又慢慢的擰開,門鎖弓弦彈簧梆梆作響,總算將門打開了,甚至沒有註意到我的襯衫已經有些濕濕的。 但我沒有勇氣打開門,怕昨天的怪事再一次發生。


在郁芬的鼓勵下,我慢慢的拉開門。
第三次強調“慢慢的”是用來形容我當時的心情。
一剎那間,我彷彿看見有什麼東西飛了出來,它並不是像是實體,在同一剎那間我好像看見小傑的嘴裂開至耳邊,白森森的牙齒突出在外,像在尋找獵物! 它的眼睛(因為小傑是不會那樣的,那分明是一種野獸的眼睛)精光閃閃,雖然外面是陽光明媚,而廁所也朝著陽面,裡面卻是十分陰誨。 在我見到希望那是不是幻象的“幻象”後,小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自從小傑昏迷後,郁芬與我都在日夜不停的照看他。 郁芬她累瘦了,可以看得出無奈、徬徨、迷離與無限的關懷在她眼神裡交融。 我找遍了中醫、西醫,甚至在家中供奉佛像……只要是能想到的辦法我都做過了,小傑還是沒有好轉,他只是斷斷續續的重複著“鏡子……鏡子……鏡子……”


這倒是提醒了我,廁所在小傑昏迷的時候並無任何異狀。 為了能盡快治好小傑,我幾乎每天都在半夜裡去廁所,向鏡子望去,希望能找到什麼線索。 只要是有一線希望的,我都​​要試一試,我已經沒有理智可言。 十天過去了,二十天過去了,我依然沒有放棄。 郁芬天天以淚洗面,她紅腫的雙眼就是鐵證!


又是一天夜裡,我慣例的在廁所裡望著鏡子,看著不修邊幅的我,胡茬儼然一大堆。 想起小傑我的眼淚止不住流淌,不,是我的心在淌血!


我歇斯底里地用拳頭敲擊著鏡子,“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要幹什麼,我只要我的小傑!請你們把他還給我!你們體會過親人分離的痛苦嗎?那如用刀剜下心臟一般的痛苦,你們知道嗎?看著小傑躺在我面前,他有呼吸,有心跳,但沒有思想、沒有意志,像一個軀殼。看著別人剜下自己的心臟,在手裡把玩的情形,生命遠遠的離開了自己。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來換小傑的命,把小傑還給我呀!”我將滿腔的憤怒宣洩出來,雙拳狠狠的砸在了鏡子的中心處,鏡子碎了,它的裂紋似乎有規律的向四面八方散開。


最後只剩下七塊比較大的鏡子還貼在牆上,它們分別映出了七個人的身影----七個女人----七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她們慘白的臉色以及自嘴角、鼻孔、眼角流出的鮮紅血液,使我不需言語就能了解她們的悲慘經歷。 她們全部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其中有一個的手指向右下方,示意我去那裡。


我全然忘記了恐怖,一半是由於這些鬼十分友善,一半是因為我好奇,甚至忘記了我是因為小傑才來的。 順著她指的方向,我看了一節樓梯,不可思議! 在鏡子後面居然會有一個樓梯! 那是以前多用於藏寶的地下室走道。 從樓梯往下走,是一個密封的儲藏室,打開門就聞到一股很大的霉味。 我觸及身旁的開關,將燈打開,那室內的情形真是駭人之極!


整個儲藏室幾乎被噴出的血液覆蓋,共有七具女屍,她們身上都有二十處以上的類似被重物砸擊的痕跡。 七具女屍形態各異,我雖然見過兇殺現場,可當我見到這個情形時也忍不住有作嘔的感覺(詳細情形我就不介紹了,否則真的會有人吐出來的!)


我大致觀察了一下就馬上打電話請重案組過來接手,五分鐘後,六輛警車呼嘯而來。 組長兼我的鐵桿老友楊誠悟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凝重的問我:“你在電話中說的都是真的?”我肯定的說是真的,接著我帶領他們走到案發現場觀察。 (有幾個楊的同僚因現場太恐怖而吐得一塌糊塗)楊誠悟組長雙眉絞在一起,他說:“從被撕裂的服裝和女死者下體所流的血跡來分析,極有可能是一個具有'姦屍'癖好的殺人犯!”我認識他三年,還是第二回看到他這樣。 不久,驗屍報告出來了,死者年齡從18歲-23歲,共同特徵如下:


1.被重物砸擊而死。 例如:又粗又大的鐵棒(無砸擊順序)
2.在死後都有被侵犯的跡象。 經過分析,精液為同一男性。
3.死亡時間在3個月前,房間是密封的,對屍體的保存創造了條件。
4.兇手留下的指紋與精液不統一,即有一種為偽造。
5.死者生前皆為處女。


看完這份報告,楊問我有什麼意見,我回答是:“在一年前,你也有遇到過相同的案件,兇手的作案手法雖然不相同,但有一個十分明顯的相同點,就是……”楊顯然同意我的想法,接口道:“他喜歡姦屍!而且是處女的屍體!但這個殺人狂是並不存在的,我們用電腦指紋查詢,根本找不到這個人!用DNA鑑定也鑑定不到!”


“我還以為是因為那個殺人狂本領高強,處處都可溜走,這本應該是秘密!”
楊誠悟嘆了口氣:“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因為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我們所知以外的。收隊!把屍體也帶走。”臨走時,他對我說:“我還會繼續查這個案子!我一定要把這個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我也動容道:“你會的!”


當天,小傑就醒了,他對我說他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七個漂亮的姐姐在陪他玩,還要他對我說:“謝謝!”
一切事情就這麼離奇的完結。 比它的開始更不可思議! 當天我們就在附近的旅館住了下來,楊誠悟也來找了我幾次,來錄一下當時的經過,順便也探望受驚的阿芬和小傑。


不久,我把那座“古堡”用很便宜的價格賣掉了,我們一家三口也搬到了離那裡很遠的地方。
每當小傑問我當時的情形,我都是這麼回答: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要知道,有很多事是科學無法也不能解釋的。不必強調它是否客觀存在,只要你還保留著純潔的心靈,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人一生擁有有的不只是過去的回憶!”


可那是在我心中,一個不能抹去的陰影,這是我第一次面對科學中不能解釋的現象。
它們選中小傑做為“載體”傳送它們要傳達的訊息,是不是因為兒童純潔的像一張紙,沒有經歷過外面複雜的社會,而更能接收到它們的訊息? 不得而知……

2011年5月2日 星期一

停屍房不是好地方

一直與醫院有緣,雖然這是一句不吉利的話,可我還是要說,因為這是事實!


母親一年不到進這所甲等醫院做了兩次手術,醫生、護士甚至連打雜的職工都對我們兩母女很熟悉了! 可我一直就有一個怪怪的念頭---很想知道醫院的停屍房在哪? 很偶然的一次,我問醫院裡的一個掃地的阿姨,她並沒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抬頭看了我一眼(好可怕的眼神)! 然後說:“小女孩,這可不是鬧的事情!”我可是一個膽大的女孩,試圖好幾次一個在找,後來讓我確定位置就在地下室。 因為每一次我走出住院部的大門前的花園時,我的腳緊貼的地面總會有一股冰冷的感覺----就算是頭頂著火熱的太陽!


在醫生說母親手術後的第四天可以進食的清晨,我五點半就外出給母親買稀飯(她只能吃流質)。 由於幾天不眠不休的看護,使我走在清晨的醫院裡,感覺腦袋晃晃的,腳步飄飄的! 當我走到二樓病理科的ICU重病看護室外,我的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因為我發現了在病房門外停放著一輛可以推的病床,不可思議的是床上有白布,厚厚的一層又一層。


“為什麼這麼早就有人要做手術呢?”這是我的看著這鋪著白布的病床後第一個疑問。 再看清楚一點,“啊!”我來不及用手掩嘴地叫了出來。 因為我看見了那外露的頭髮----原來是一具屍體! 他的頭向著樓梯口的轉角處,要下樓的人必須經過這,所以我和他的距離不到一丈。 我能清楚地確定他是一具男屍,一個剛剛去世的老人。 由於處理得不好,讓他的腳和頭髮外露,還可以隱約看到他的鼻尖。 順著他平躺的身體我可以看到他的腳----叉開的兩隻腳! 當時我嚇得不能動了,“走啊,走啊!我不停地叫自己的腳動,而且試圖挪動自己僵停在那具屍體的身體,可是一切無濟於事!”


突然,病房裡面陸續走出了一些人,隱約記得有男人、女人,還有一個穿著白袍的醫生,可不同的是他戴著一雙手套,像是在家裡洗碗的那種。 顯然他看到了我和我的受驚嚇的神情,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用他那雙套著紅手套的手,熟練地把白布用力地往上拉,很利落地把屍體上露的部分全部裹住! 再看了我一眼就推著屍體從我的身邊經過! 我的頭麻了,因為屍體從我的眼前經過,我能丈量他的長度,​​這一次我能準確地判斷他的頭,他的肩,他平放著的手,他的腰……他身體的任何一部分從我的眼前經過! 屍體只能用貨運的電梯運走,所以必須在貨運電梯門前停住了。 “啊!”我的呼吸急促,大大的呼吸著空氣,然後撒腿就跑! 當我走到花園前的取藥等候廳的時候,我聽到一聲響,“隆”的一聲! 電梯到了地下室,那盞燈不停地在閃,大大的一個“0”在閃,誰見過電梯的最底層是“0”的? 然後就是那個穿白袍、戴手套的人跑了下來,向轉角處跑去,大概是跑到地下室吧!


我嚇得連忙跑出留醫部的大門,一個勁地跑到離醫院最近的一個餐館裡坐下。 服務員看到我嚇青了臉,給我端來了一杯溫水,然後小心地問我:“有什麼要的嗎?”我的潛意識讓我搖了搖沉重的頭:“讓我先坐一下,好嗎?”我說。 她走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回過神來,帶著母親要的稀飯往回走,當我走到二樓剛才停放屍體的位置時,我並沒有猛跑開,只是下意識地在那裡鞠了一個躬,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 安靜地、小心翼翼地走開了,似乎怕碰撞了什麼一樣!


接下來的一天,我都心不在焉----母親的點滴完了,我忘了按鈴讓護士來換,醫生囑咐我的事情我忘了做,等等,因為我的腦袋一直停留在清晨二樓的那一格----那一具屍體,真的是時刻活現在眼前:他叉開的腳,他沒有被蓋上的鼻尖……


天慢慢地黑了,是我最最不願意的事情! 從母親的病房裡往外看,好多婦女在路邊燒什麼,還有雞和酒水之類的拜神用品! 抓住一個路過的護士,指著外面的情景問:“她們在幹什麼?”
“今天是七月十四!你不知道嗎?”善良的護士回答道!
“七月十四”----“鬼節!”我的心不禁顫了顫! 一股列形的冰冷在穿過我的身體! 我一步也不願意離開這病房!


可是母親卻在十一點多的時候說想喝果汁,讓我到外面給她買。 唉,病中的她只會數著住院的日子,並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讓她的女兒在七月十四的夜裡給她到外面買果汁。 病人的要求永遠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我只好答應她,因為她整天只是吃一些流質的食物,實在是餓得發慌!


還是得經過二樓那個位置,到那時候我把一直佩戴的玉佩放到胸前,左手一直緊握著不放,有多緊握多緊!
在深長的二樓的走廊的長凳上,我看到了一個穿著藍白相間病服的和藹老人,他有氣無力地坐在凳上。 “十一點了,還不回病房裡休息?”我疑惑地站在那看著他問道。 顯然他也發現了我,吃力地把乾癟癟的手微微抬起來揮了揮,示意讓我過去! 我走了過去,蹲在他的身邊。 雖然接近深夜,走廊的昏暗的燈光還是讓我看到了他的臉,臘黃臘黃的臉,間或有一點點蒼白,似乎還夾帶著一點點的冰涼和僵硬!


“老爺爺,這麼晚了,為什麼不回病房裡休息呢?這樣對你的病不好,知道嗎?”我出於好意地小聲對他說!
“我的兒子還沒有來,明天他就會來領我的心了,放心!”老人陰聲陰氣地說,顯然可以覺察得到他說話的力度有多微! “你扶我走走,好嗎?我躺了一天,多想走走啊!好嗎?”他在乞求我,他那乞求的眼神,讓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站起來,右手挽著他的右胯,左手用力地一提他的左胯,他站了起來。 我感到他身體的冰涼和有點硬硬的,可是我並不能把他放下次,畢竟我的常識告訴我老人的骨頭是不能挫的(很脆)! 他艱難地挪動著腳步,似乎好久沒有走路了,我當時只能告訴自己他大概是躺在床上過久的緣故吧。 一步,兩步,三步……天啊! 他竟然想下樓! 他抬頭看了看我,眼神似乎在詢問我不介意扶他下去一趟吧? 我順著他的腳步,吃力的扶著他一步一步地走著,因為他實在走著慢,實在是沒有重心! 像是走了一萬年光景一樣,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到一間有一扇緊鎖著鐵門的房前,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鎖著那門的大鎖,一把大大的鎖!


老人吃力地抬著頭,斷斷續續地說:“裡面住著……人,被子蓋得……好……好的,就是很難透……氣,把頭也給蓋住了!呼,呼,呼。”這是他的呼吸聲,艱難的呼吸聲! 他接著說:“裡面每個人都會有一個號碼,掛在腳趾上!想進去看看嗎?裡面……裡面好大,好大,好寬……敞!所有人都很安靜地'靜'著,沒有病痛,沒有了呻吟聲,甚至已經不用藥了!”接著他斜看了我一眼,眼珠子不知道跑哪裡了,然後又緩慢地垂下眼瞼,若有所思地用建地手指指了指裡面,“進去吧?要嗎?”他問著。 “我,我,我看不用了吧!我們回去吧?好嗎?要不然呆會你的兒子找不著你會慌的!”“不是找我,是領我,知道嗎?”老人有點生氣地說,是的,我記得剛才他說過他的兒子明天就會來領他的,我怎麼能這麼大意地把這個“領”給忽略了呢? 我怕怕,實在是怕。 因為那扇用大鎖緊緊鎖著的鐵門和後面的那扇同樣也緊閉著的木門讓我感覺到裡面的氣氛! 我緩緩地抬起頭,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頭上的門前掛著一個門牌,什麼,什麼? “太平間”! 這三個字赫然衝擊著我的瞳孔! 啊! 我長叫一聲,猛地甩開扶著老人的雙手,叫著跳著亂跑!


一直撞到一堵牆上,我沒有辦法再跑了----已經盡頭了。 我看見了什麼? 我看見了什麼? 在那一頭,就在那三個字的門前,老人利索地站著,旁邊陸續地出現了很多人,有小孩、婦女、老人、還有孕婦……可他們都面無表情,有的頭髮凌亂,有的身佈滿了血跡,有的頭上沒有頭髮,甚至有的頭皮也沒有了踪影,時或還會滴下一些血黃的水,還有一個更加恐怖:拿著自己的手指,一個一個地數著,一個一個地放到原位,可是怎麼也接不上去,老是掉地上,撒了一地……


“停屍房,在這!在這!”好大的聲音,這句話不停地在我的腦袋上空盤旋! “啊!”我瘋一般地亂抓著自己的頭髮,一個勁地在那跳,在那叫!
“餵?你怎麼了?護士,護……士!快來!快……來啊!”這是誰的聲音? 噢,是母親,是母親的聲音! 沒錯,沒錯!
“嘰,嘰,嘰,嘰,嘰……!”我能確定這是小鳥的叫聲,是在母親病房外面那棵玉蘭樹上棲息的小鳥叫聲! 我努力睜開眼睛,一道刺眼的陽光直射著我!
“現在是早上了,你昨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會兒心神恍惚,一會在那叫,一會兒斜著嘴在笑!”母親痛心地看著我說:“然後護士和值班的醫生來了,給你打了一針,讓你睡了。可是你一直就那樣,到現在才醒過來!呆會護工會帶你去檢查一下心臟!我看你也累成這樣子的,唉!”接著是母親的嘆息聲!


我用發軟的手揉了揉雙眼,撳開蓋在我身上的白色被子,緩緩地走到窗前,努力地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可不盡然,一切的努力只是徒然。 因為我的頭真的很痛,很痛! 痛得讓我透不過氣,我的心臟承受不了的負荷!


那個掃地的阿姨來了,她今天並沒有進來掃地,只是站在病房的門前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孩子一樣的語氣說:“我早就說了這不是鬧的事!”然後走了,像一陣風地走了!

那個座位不能坐

相傳有一間學校,其中的一間教室的一個座位位置長其是留空的,甚至連桌椅也不予設置。
有人說曾有學生在那裡離奇暴斃,因此猛鬼傳聞不絕於耳。
還有另一個更為詭異的傳聞,在近年間傳得更為言猶耳,就是有人相信此位置乃是“魔鬼之位”,原因是這座位就是位於學校六樓的第六間課室中第六行的第六個座位,六六六六,即是大魔鬼之數。
學校上上下下的人都稱這座位為“魔鬼座位”,每有教師任職該班的班主任,都避免在該位置設立座位,以求安心。
有一個故事,就是關於以上的“魔鬼座位”


第一節---教師無知起禍根
林Sir是某中學的一位新任老師,由於思想新派,因此對該校的一切怪異傳聞,都視為無稽之談。
一天,當林Sir途經一條走廊時,恰巧碰見滿臉愁容的郭校長,於是上前欲了解一下。
“郭校長,早上好。”林Sir走到郭校長面前問安。
“啊,早上好。”郭校長這時才如夢初醒般發現林Sir的存在,還微抖身子,嚇了一跳。
“校長,有什麼難題嗎?”見校長如此沉思懊惱,林Sir表現得很關切。 校長長嘆了一聲,點頭默認。
“是有關六乙班的。”校長帶點無奈地說。


六乙班的課室就是傳聞聲音不絕於耳的“魔鬼座位”之源頭,學校所有人都聞之色變。 林Sir聽到校長之言後不其然應了一聲。
“那不就是MissMa作為班主任的班別嗎?你為何不去與她商量?”林Sir覺得奇怪的問。
“她今早已向我請辭了。”校長從西服的暗袋裡掏出一個信封說,“她說不能忍受天天擔驚受怕地教書,經過多天的考慮後,最後也要作離去的決定。唉,其後我曾與多位老師接觸,都沒有一個敢去代替MissMa的位置。”他說罷又懊惱的嘆了一聲。
竟然為了一個不真實的傳聞而毅然辭職,林Sir對MissMa的態度感到既然可笑又可悲。
“校長,你如果不嫌我教學經驗尚淺的話,我願意作為六乙班的班主任。”林Sir一時感觸,便自動請纓。
“那……”校長仍猶豫不決。
“放心吧,教師的職責是要作育英才,無論多麼的艱辛,我都會盡心盡力地教導任何一個學生的。”林Sir輕咬嘴唇,充滿信心說地。


校長聞言後大覺欣慰,拍一拍林Sir的臂膀,鼓勵的向他一笑。
空堂時間,林Sir走到即將任教的六乙班課室。 由於MissMa的突然請辭,為了避免有人製造不必要的遙傳,因此校方決定六乙班停課一天。 故此即使是上課時間,課室內半個人影也沒有。
林Sir走進課室,在教師桌與黑板之間的空間徘徊了一會兒後,發現在學生的座位行列中,其中一個是空置的,心想難道這就是校內上上下下都傳得如雷貫耳的“魔鬼座位”嗎?
他瞧著那個空置了的座位,心想為了這一個毫無根據的謠傳,堂堂一間學校竟然這樣迷信的、刻意的避諱怕事? 當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他心裡滿不是味兒。


就在欲發一肚子的牢騷之時,他看見校工黃伯正經過走廊,於是主動上前與其接觸。
“黃伯。”林Sir突然從課室內走出來攔截住黃伯。
“林Sir,你好。”黃伯初時有點愕然,跟接著便回復歡容對林Sir響應。
“為甚麼這間課室少了一個座位呢?”林Sir開門見山的指著那個空置的位置,黃伯望一望那間課室,之後面有難色地點一點頭。
“林Sir,你沒有聽過嗎?”黃伯靠近林Sir,“那個是'魔鬼座位'哩!聽聞曾有數個學生坐過該位置,不出數天便遭逢厄運,自此校方決定以後都不會在該位置設置座位。”他在林Sir耳邊輕聲地說。
“那有沒有真憑實據或是有關文件歷案來證實此事?”林Sir反問黃伯。
“那倒沒有。”黃伯聳一聳肩說。
“荒謬!現在已經是廿一世紀,堂堂一間學校竟還有如此妖言惑眾之說?學校是學生吸取知識的地方,怎地會淪為捉邪驅鬼之流?被外間的人聽進耳中是多麼的可笑!”林Sir一肚子氣,連珠爆發地直斥其非。
黃伯被罵得低頭不語。
“替我在那位置加設座位。”林Sir板起臉,指著那個位置說。
“那……”黃伯面帶猶豫。
“那你去還是不去?”還未等黃伯說完,林Sir便加重語氣的問。
“好吧,”黃伯揮一揮手,欲遏止林Sir的怒氣,“加便加吧,但你好自為之。”他一邊從林Sir身邊走去一這嘀咕著。
林Sir悶哼了一聲,看著黃伯稍為瑟縮的背影,不斷不屑的搖著頭。


第二節----課堂魔鬼纏學生
翌日,六乙班復課。
“各位同學,你們好。我姓林,原本你們的班主任MissMa因家中發生大事而突然辭了職,我是來代替她的,以後我便是你們的班主任。”林Sir向各同學自我介紹。
學生們聽了林Sir之言後,反應平靜,似乎並沒因MissMa的請辭而驚訝。
林Sir亦不禁對學生們出奇平伏的情緒暗自錯愕。 然而當他看見那加設了的座位仍然留空著,不經意的皺一皺眉,感到有點怨惱。
“後方的同學為何不坐前一點呢?這會較容易聽課的。”林Sir對坐在“魔鬼座位”後面的陳偉明說。
“林Sir,那個座位是不祥的,傳聞每有學生坐過這個座位後便會遇上不幸的事情。我,我不敢坐在那裡。”陳偉明結口結舌的解釋。
“傳聞?那末即是未經證實的謠言吧?”林Sir語氣帶點責問,所有學生立時默不作聲。
“你們已是中六的學生了,幹嗎仍然像個無知小孩般人云亦云?這麼多年來辛辛苦苦讀來的難道只是一堆怪力亂神嗎?你們是社會未來的棟樑,思想一定要理性和科學化的,才能一展所長,貢獻社會,知道嗎?”他怒不可遏,不停地以重語氣責備學生們。
縱然厲言棒喝,學生們始終不敢輕舉妄動,課室內頓時一片死寂。
“若有同學願意一試,那便是有膽色之人。”林Sir轉施軟計,指向“魔鬼座位”說,欲激發學生們的爭勝之心。 這招果然有效,林Sir說罷便有人自告奮勇。
“讓我來坐吧,林Sir。”黃小玲霍地站起來,主動作出要求。


黃小玲是班中的活躍份子,出名是膽大包天的,她一直都對這“魔鬼座位”十分好奇,雀雀欲試一坐滋味,但礙於校內人人都對此傳聞極之避忌,因而一直都不敢向他人提出,如今在林Sir給予的大好機會下,順便表現一下自己。
林Sir伸手指向“魔鬼座位”處,示意批准黃小玲更換座位。 她於是拿起書包,二話不說的便坐到“魔鬼座位”的座椅上。
剛坐上座位,黃小玲耳邊突然響起一陣恐怖的笑聲,由於笑聲太過使人毛骨悚然,如直接刺進人的心的心坎中,因此即使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亦不其然心神蕩漾,幾乎打了一個寒顫,不過她緊握雙拳,遏力壓抑心中的恐懼,不使其它人發覺她膽怯。
然而不消一分鐘的剎那,一直端坐著的黃小玲突然猛力的一震。 這震動非同小可,震得桌椅鏗鏘作響,就連坐在前後雙方的同學們亦感受到震動,正在講學的林Sir也被注意過來。


“你怎麼了?”坐在黃小玲前方的何美婷轉身問她。 黃小玲低下頭沒有反應,其長發不知何時已被放在她的面前,使何美婷看不清楚其容貌。
她沒有回答何美婷的問題,只是不停地在低吟著,吟聲更是與她原來的聲音絕不相配的低沉。
同時課室內的燈光忽然一閃,所有窗口頓時一起迅速地關上,發出隆然巨響。 爾時陰風大作,黃小玲的頭髮被吹起。
“嘩!魔鬼啊!”一直看著黃小玲的何美婷正面的看見她面部變化,何美婷見她雙眼發出詭異的紅光,不由得驚恐莫名,失聲大叫。
“魔鬼啊!魔鬼殺人啊!”隨著何美婷慘厲的叫聲,加上已把不少學生們的桌子的東西吹得東倒西歪的猛烈陰風,學生間迅即感染了對魔鬼恐懼的意識,紛​​紛被嚇得理智全失。


第三節----校長魔鬼正邪決
有學生離座狂奔逃離,其它的亦如蜂湧般爭先恐後地逃出課室。
“各位同學冷靜點吧,冷靜一點吧!”林Sir雖然吃緊地保持冷靜,但是仍不能製止學生們的恐懼,連跑帶奔的逃出課室。
直到最後一個同學都逃去之後,課室的大門突然猛力地閉上,同時室內的陰風亦變得更加猛烈,猛烈得使林Sir寸步難行。 光管逐一應聲爆裂,室內頓變昏暗。
黃小玲的頭髮被吹得向後飄起,面貌已變得猙獰恐怖,身上還隱隱發出慘綠光芒。 她躍到“魔鬼座位”的桌子上站起來,向林Sir咧嘴而笑,笑聲是直教使人心臟麻痺的低沉響亮。


林Sir被嚇至心膽俱裂,眼巴巴地看著在那個恐怖的黃小玲周遭胡撞亂飛的物件,猶如處身地獄。
“哈……我死惡狄斯終於復活了!”“黃小玲”朝天狂笑,笑得身軀也在震動。
死惡狄斯? 難道真的是魔鬼? 林Sir當真不可置信。 對於連說話也不能的他,只能張大嘴巴,滿臉惶恐。
“為了感謝你釋放了我,”“她”掀起嘴角,陰森的一笑,“你就做我第一個祭品吧!”說罷“她”快速地一躍,竟一躍便跳到他面前,凌空一手捏著他的喉頭,站到教師桌上,“她”竟然可以單手便把高過“她”差不多一個頭的他舉上半空,更能輕鬆地狂笑著。


他簡直被眼前脫離現實的情景弄得幾乎精神崩潰,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下,他只有拼命用雙手嘗試擺脫“她”的手,但,擁有魔鬼力量的“她”,他一個手無寸鐵的常人又怎麼能抗衡。
就在瀕死的時候,“她”的手忽然被一股力量橫空衝擊,“她”怪叫了一聲後迅即撒手退後,他才能從鬼門關里走出來。
“妖孽!不得放肆!”來人正是郭校長,他聞得六乙班的學生們驚呼聲之後,便立刻趕到現場,幸好他曾修習過有關捉鬼的法術,趕及暫時擊退被魔鬼附身的黃小玲。
“林Sir,你沒有大礙嗎?”校長退到林Sir身前問,一直盯著站在桌子上、異變了的她。
“死惡狄斯……”幾乎嚇呆了的林Sir只懂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異象,無意識地透出剛才“她”道出的一個陌生名字。
“魔鬼死惡狄斯?幸好不是魔王撒旦。”校長輕籲了一口氣,然而身處的環境不由他去放鬆。


就在這一言一語間,被死惡狄斯附身的她右手一揮,一張椅子如砲彈般飛向離開了校長身後而欲奪門逃跑的林Sir,被嚇得魂不附體的他完全沒有反抗意識,只懂呆站著等待被椅子重擊的命運,幸好校長反應及時,狠力把飛椅推去旁邊牆上,大的撞擊力使室內發出隆然巨響。


校長接著迅速地在半空指劃了一道隱形符咒,並把其射向“她”身上。 估不到看似臃腫肥胖的他身手竟如此了得,“她”還未得及作出反應已硬生生地承接了符咒,當堂動彈不得,但陰風依然大作。
“林Sir,不要再呆了,否則連小命也不保了!”校長趁暫時封鎖著死惡狄斯行動的時候走近林Sir前方說。
小命不保? 這句話當即使林Sir清醒過來。 他用力地搖一搖頭,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沒錯,他要反守為攻,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校長,我應該要怎樣做?”林Sir抓著校長的手臂問。
校長感到林Sir的手十分鎮定,亦放心下來。
“我暗自在那見鬼的座位底下設了封印。待會兒我與死惡狄斯搏鬥之時,趁它不注意的時候,你便以最快速度奔去那座位之處並把放置椅子的位置之下的地板揭起,記著動作要快,知道嗎?”校長低聲的在林Sir耳畔說,一直留意著“她”的行動。


當林Sir響應校長的同時,室內陰風突然變得猛烈,雜物亦應聲亂起亂跌,原來“她”已衝破校長的封印,回復活動能力。
“拿你兩個的狗命!”“她”雙眼透出如鮮血般殷紅的光芒,面孔扭曲得更加猙獰,以如從地獄來的聲音向兩人怒叱著,說罷便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撲過來。
“去吧!”校長雙手運起勁,一邊朝“她”處跳去一邊向林Sir發出行動令。


正邪大戰一觸即發,“她”與校長甫一開始便鬥得難分難解,雙方必須聚精會神地應戰,稍有差池就會被對方有機可乘,可能因此遭到慘敗的命運,戰況一時呈膠著狀態。
趁此大好良機林Sir即三步並作兩步的飛奔到“魔鬼座位”處,然後移開椅子,跟著揭起那塊比其它地板較鬆脫的地板,立刻有一道勁的金光向上射出。
戰鬥到此時“她”已逐漸佔了上風,校長且戰且退。 金光與“她”生性相剋,“她”立即感到受威脅的壓迫感,於是猛聚邪力,一記猛擊擊向​​校長處,已然筋疲力竭的校長哪能抵擋得住那勁的一擊? 從使能硬生生的接過那記重擊,他亦被震得飛彈到牆上,被撞得喉頭一甜,口吐血絲,即告受了內傷。


“先斃了你!”“她”見校長已是奄奄一息,於是轉移目標,準備一招擊殺毫無抵抗能力的林Sir。
不幸中的大幸,校長仍然清醒,他耗盡所餘的力量,在“她”轉了身之時,從後向“她”打出一記鎖印。 “她”萬料不到他仍能有如此的力量,正正的接了那一招,又一次被封鎖著行動。
“快……抱著她……使她坐在封印之上……”校長勉力的對林Sir說,說罷再吐一口鮮血,暈倒地上。
已是滿頭大汗的林Sir立即把椅子移回原處,之後向還動彈不得的“她”撲過去,雙手緊抱“她”的腰枝,跟著用盡全身力氣,把“她”按到椅子上,等把“她”坐了下來,爾時整個課室仿似地震的猛烈一震,震得林Sir也被彈開數丈之外,抓住桌椅方能停止跌勢。


一陣恐怖的慘叫聲彷如從黃小玲的身體內發出,隱隱夾雜著一句“我一定會回來”。 林Sir定過神看著她的變化只見一條慘綠色的光暈從她的頭頂射到封印之處,光暈過後她便如脫線風箏般軟癱在椅子上。
陰風隨即停止,胡亂飛墜的雜物亦紛紛跌在地上,一切回復平靜。 隔了一刻,死裡逃生的林Sir才敢開始移動,其仍然急促的喘氣聲,可知他剛才的經歷是多麼的恐怖嚇人。
“黃小玲,黃小玲。”林Sir一面走向黃小玲處一面叫喚著。 但直至他走到她的身邊,她依然全無反應。
“黃小玲,你怎麼了?”他輕拍她的肩膀說。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的睜開眼,而身體也有點移動。


本來他應可鬆一口氣,然後去查看受了傷的校長,然而她的行為,使他不能不去注意。
“哈,哈……”她雙目空泛的眼神,只懂流露出如此幼稚的笑聲。
“黃小玲,你怎麼了?可以說給我知是甚麼的一回事嗎?”他焦急地搖著她​​兩肩問。
然而無論他怎樣推的拉的,她都只懂在傻笑,看來事情已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校長及黃小玲分別被送進醫院救治,而林Sir替警方所錄取的口供,盡是脫離現實而又發生了的事實,警方後來好像把案件當作精神病患者傷人事件處理,之後就不了了之。



這次事件後,使一向對鬼神不加忌諱的林Sir對之完全改觀。 校長胸部受了一點撞擊,休養了一個月後便康復出院,可以繼續工作。
而黃小玲,醫生說她腦部曾受過不可彌補的創傷,智力現今只如一個一歲小孩般,永不能複原,並且需要長期受人照顧。 其家人聞言後傷心不已。
看著黃小玲的家人如此難過,縱使他們明白這是一場意外,但一個芳華正值的少女就此斷送一生,林Sir仍感到疚歉萬分,一生留下永不磨滅的陰影。
事後林Sir向校方請辭,之後不知去向。 有人說他改名換姓,致力投身於協助弱智人士的社會工作。 而校方其後把該課室永久封閉,六乙班改為浮動班別。
所以,若有人遇上類似的空置座位,請千萬不要因好奇而嘗試坐下,否則後果自負了。

2011年5月1日 星期日

救命?

考上河中不知是福是禍,從走進校園的第一天起,我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平平淡淡的混過了高一,由於我的無所事事,也沒什麼作為,被下放到差班度鍍金,故事也由此開始!


我住的宿舍有十個同學,每個人都有自己狂張的個性,臭味相投似的,我們玩得很好,特別是晚上12點後,睡也睡不著,常聊到三四點,這天不覺聊到了鬼故事。 正當我認為自己講的故事把他們嚇個半死時,鋪下的野獸叫道:“對了,以前我們宿舍後的小河有個女生死在那,以後每到半夜一點就聽到她的哭聲。”終於來了,我也聽過,全身毛骨一竦,大叫:“別他媽的吹了,都什麼年代了,還迷信。”心理卻希望野獸別再說下去。 哪知野獸不服:“不信你去聽呀!”
“去就去,誰怕誰呀!”我打叫,面子問題呀。


我忙下床,剛打開後門,一陣冷風就吹來,怎麼搞的,早上還熱死人了,沒想那麼多,我一面往下看一邊聽,沒什麼呀,“該死的野獸,騙人呀,鬼聲都沒有。”
“再等一下,會有的。”野獸自信好像他聽過一樣,就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他在陰笑。 沒辦法,我又回去聽,這時,不知什麼時候已有了許多霧,慢慢的飄呀飄。 咦,那是什麼? 霧裡隱約有什麼東西舞來舞去的,像是一個女生的影子,我心裡一驚,兩個拳頭握緊。 此時真想馬上鑽進被窩裡頭,但又不能被他們看衰呀! 看,有什麼大不了的。


“嗚嗚嗚……”就在我想的時候,耳裡聽到了聲音。 “不會吧,真的呀!”我又怕又驚,只見那女影飄呀飄,很快來到了小河壩上,坐在上面,不住的抽噎。 忽然,她抬頭向上看了上來,“啊!”我小聲的叫了,“沒什麼呀。”我推說著回來了,在我上床時又看到野獸那眼光,他什麼也沒說。 我躺在床上,想著,怎麼回事呀?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晚上,起來上廁所,忍不住又望下看了,又是那女的,她還是眼睜睜的看著我,好像要我幫什麼似的,我停在那看了很久,耳邊不時有那淒慘的哭聲,為什麼? 為什麼我看到了她,到底是為什麼呀? 以後我都忍不住起來看她,野獸也像是鬼魂一樣對我笑,什麼也不說。 我發誓要找原因。
  

以後每天我都向學校的老師同學問,知不知道那條小河死過人,零零散散的,我知道了大概,好像是被人姦殺的,死得很慘,現在還沒​​找到兇手。 不知不覺,高三了,我也越來越要瘋了,我忍不住叫野獸問了他是怎麼回事,在我的威逼之下,野獸哭著告訴了我,原來那人是他的一個很好的朋友,她出事時,他看到了,但那時被那些人捉住了,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野獸再也說不下去了,他一直沒對任何人說。 我知道了,他是想叫我幫他,我老哥在公安局,那女的好像知道似的,看著我就為這,我不知怎麼樣。


後來,每晚,我仍然是去看她,只是我不知怎麼辦。 很快,高考完了,我也離開了那學校,我幾乎是逃著離開的,因為最後那晚,我看到那女的眼裡充滿了怨恨,不知是我沒幫她還是恨世間不公,野獸沒說什麼,送我上了去大學的車,他沒有考上,不知是想留下來陪那女,還是真的考不上。
  

來到了大學一直到現在,我不知為什麼,心裡老不安,為什麼? 或許他和她真的需要我去幫,我選擇了學醫,我想我會回去的,這個迷我會揭的,相信我,野獸,小河後的她!

密林中的彩帶

“媽的,這麼大的林子,連隻鳥兒、野兔的影子都沒有!”
盧旺嘴裡咒罵著,煩躁地用獵槍拔開擋路的樹枝。 在前面領路的獵犬大吉回過頭來看看主人,像是對主人的話有同感。
“大吉,別走了,在這裡歇歇吧!”盧旺走到一棵大樹下,招呼愛犬停下來。
大吉輕吠一聲,馴服地走到主人腳下伏下,還豎起尾巴不停地搖動。
盧旺把獵槍倚在身邊,從衣兜里取出一支香煙點燃,悠然地吸了兩口,想到早上剛發現這座又大又密的林子時,滿心歡喜,滿以為這趟必定是滿載而歸,誰知白轉了大半天,卻一無所得,心中不禁煩惱起來。


正伏在地上的休息的大吉突然警覺地伸直脖子,豎起雙耳向左前方注視。 不遠處一棵大樹後,一頭白狼悄悄地探出半個頭來,向這邊窺視。
“汪汪!”大吉猛地躥起來,箭一般向樹後撲去。 盧旺也迅即抓緊獵槍跳起,緊跟在大吉身後。
那白狼十分狡猾,在密林中左穿右繞,盧旺跟得頭昏眼花,根本無法瞄準射擊,但依然與大吉窮追不捨。
追到一處稍為空曠的地方,白狼忽然失去了踪跡。 盧旺大失所望,只得與大吉停了下來。
這時候已接近黃昏,密林中十分昏暗。 盧旺正打算坐下歇息一會,卻意外地發現地上躺著一支遺棄的獵槍,遂彎身撿起來察看。 這獵槍不知什麼時候被遺棄的,槍管等金屬部位已生滿了鐵鏽,但看來有些零件倒還是可以用的。
正仔細看那獵槍,忽然大吉連連後退幾步,昂著頭神經質地狂吠起來,神態彷彿有些驚慌。


盧旺抬起頭一看,眼前是一棵歪脖子大樹,頭頂的橫頂上繫著一根七色的彩帶。 這時一陣陰涼的風吹來,樹上的彩帶輕輕地飄蕩著,在昏暗的林子裡劃出一道道眩目的七彩光華,盪人心魄。
“真好看!這是什麼布做的?”盧旺失聲驚嘆,他放下獵槍,不再理會大吉的吠叫,抬高手把彩帶解了下來,放近眼前細細觀看。
那布料解手柔軟滑膩,色彩絢麗悅目,在光線下彷彿還會流動。 雖然在林中暴露日久,卻一點不顯得陳舊。 盧旺哪曾見過如此神奇的布料! 看得神迷目眩,久久不忍釋手。


大吉依然在狂吠不休。 盧旺驚醒過來,看看手錶已將近下午六點,估計今天再不會有什麼收穫了,向大吉叱聲:“別叫了!天快黑了,回家去吧!”收拾好那根彩和獵槍,循著原路出林。
回到村子時已是暮色蒼茫。 妻子玉芬聽到狗吠聲忙從屋裡迎出來,擔心地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擔心死我了!怎麼,今天沒東西打?”
盧旺邊進屋邊搖頭說:“沒有,連隻鳥兒也沒有。”
大吉看看盧旺又看看女主人,又大聲吠了起來,顯得焦急而又緊張。 玉芬蹲下去摸摸它的頭,說:“大吉,很餓了是吧!別急,等一下就餵你。”
盧旺接口說:“大吉今天不知怎麼了,總是無緣無故地大聲亂吠,大概真是餓壞了,你趕快喂喂它吧!”他放好獵槍,又對妻子說:“你不用等我吃飯,我先到智輝家走一趟。”
“什麼事這樣急?吃了飯再去吧!”
“不了,我很快就回來的。”


智輝是盧旺自幼玩大的好友,如今在縣城里當裁縫,這幾天正巧回到村里。
燈下,智輝輕輕摩挲著那根彩帶,驚嘆不已。 又取來一面放大鏡湊近彩帶仔細研究了半天,這才抬起頭說:“這麼神奇的布料我
也還是第一次看見,我懷疑它就是傳說中清朝時的'七色錦'。”
“不過,”智輝又翻翻手中的彩帶,“'七色錦'的製法是早就失傳了的,成品也極少流傳下來。我只是偶然聽到縣城裡的老裁縫說過,以及在古籍中看過記載。”
盧旺聽得大感興趣,問:“那麼它究竟是不是'七色錦'呢?”
“我現在還不敢肯定。這樣好嗎,你先把這彩帶留在我這裡,等我今夜詳細查閱古書後再告訴你。”
盧旺點點頭,告辭回家了。



翌日,盧旺草草吃完早飯,正打算到智家探問結果,忽見在外面餵雞的妻子滿面迷惑的神情走進來,說:“聽說智輝得了重病……”
盧旺愕然:“怎麼可能?我昨晚和他說話時還是好好的,怎會一下子就病了!我過去看看他!”說完匆匆出門而去。
智輝果然病了。 盧旺來看他的時候,他正頹然臥在床上,面色臘黃,眼光暗淡,毫無神采,看樣子病得不輕。
他看到盧旺,嘴皮動了動,卻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費勁地抬起手來,指指旁邊方桌上的彩帶。
盧旺心頭一陣內疚:他肯定是因為昨天夜裡查詢有關“七色錦”的古書熬了夜,加上思慮過度才犯了病的----都怪自己不好,弄了這麼根彩帶來,害了人家智輝!


他俯低身子輕聲問:“你是不是覺得很難受?看醫生了嗎?我幫你叫村里的陳大夫來。”
陳大夫很快來了。 把了半天脈,又向病人家屬詢問了好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含糊地說病人血氣本虛弱,因熬夜引致虛火上升云云。 隨後開了幾劑補中益氣、清心降火的中草藥,囑咐家屬幾句就離去了。
盧旺心懷內疚,自薦到縣城藥店去抓藥,回來又幫忙熬藥,侍候病人,直折騰到晚飯時候才回家,臨走時順便取回了那根彩帶。
回到家中,玉芬叫他吃飯也不願吃了,徑直走進房中,在一張藤椅上獨坐。
他取出那根七色彩帶,一邊輕輕撫摸一邊回想今天的事,越想越是納悶,連天黑了也不願起身去開燈。
後來玉芬幾次走進來關切地探問他,他都不大愛答理。 玉芬一賭氣,也不再理他,獨自上床​​睡了。
盧旺坐在藤椅上也逐漸昏昏沉沉地入睡。


朦朧中,他發覺手中那根彩帶忽然變成了一條色彩斑讕的大毒蛇,粗如人臂的蛇身又滑又粘,發出一般令人作嘔的惡臭。 那蛇吐著腥臭的信子,緩緩地游上他的肩頭,一圈圈繞在他的脖子上,突然用力地勒緊了身子!
盧旺大驚,忙伸手去想拉開它,但毒蛇越勒越緊,他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幾乎要窒息了,大急之下便從夢中驚醒過來,身上的衣服早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刮起了陣陣陰冷的風,一扇沒有關牢的玻璃窗“砰”的一聲巨響,被重重地摔得粉碎。 床上熟睡的玉芬這時也被驚醒過來。


“汪汪!”在外面看守大門的大吉驀然狂吠起來,吠聲中透著極大的恐懼,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盧旺站起來,正欲開門察看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大吉又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嗥,猶如野獸在瀕臨死亡時絕望的嗥叫。 盧旺心頭一震,急忙抓起獵槍打開門衝出去。
暗淡的星光下,大吉被活生生撕成兩截,五臟六腑散落滿地都是,死狀詭秘可怖,慘不忍睹。
盧旺渾身顫抖,背上的冷汗又不斷湧出來。 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尖叫:“啊----”盧旺猛地回頭,原來玉芬目睹大吉的慘狀,嚇得昏死過去。


盧旺急忙過去扶起妻子:“玉芬,你怎麼了,你醒醒……”過了好一會兒,玉芬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盧旺大喜:“玉芬你沒事了?你……”
玉芬眼神呆滯地看看盧旺,忽地“啊”一聲又尖叫起來:“大吉死了,大吉死得好恐怖啊!”
盧旺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安慰說:“別怕,沒事的!等下我把它的屍體埋了,很快就沒事的。”
玉芬瞪著驚恐的眼睛,顫抖著縮成一團,不斷地搖頭:“你不要過來,我不是大吉,你不要殺我……”
盧旺看著難受極了,不由得流下了眼淚,卻見玉芬忽又“嘻嘻”地傻笑起來:“你看,大吉在向我搖尾巴呢……它在叫我過去和它做伴兒… …嘻嘻!”
看看大吉血肉模糊的屍體,又看看神智失常的妻子,盧旺霎時間感到悲憤莫名,他雙手緊抓獵槍,倏地站起來向四周怒吼:“是誰?是什麼東西?有種就給我出來,我盧旺是不會怕你的---”
悲憤的吼聲在黑暗中四下迴響,更添了幾分恐怖。
“哇----”


不知哪家鄰居的小孩被嚇得哭起來,但哭聲很快就變得微弱,顯然是被大人摀住了嘴巴。 膽小怕事的村民們早被外面的陣陣陰風與種種怪聲嚇破了膽,沒有一人敢出來察看究竟。
玉芬忽然抬起頭來盯著盧旺,眼神中透著一股邪氣,突然猛地撲上來用雙手掐住他的脖子! 盧旺大驚,慌忙用力掙扎開:“玉芬你幹什麼?你千萬不要嚇我!”
玉芬木無表情地伸直雙手向他一步步逼近,口中發出淒厲可怖的叫聲:“還我的彩帶來……還我的彩帶來……”伴著呼呼的陰風,令人毛骨悚然。


彩帶! 這不祥的彩帶! 盧旺心頭一陣刺痛,他從褲兜里掏出彩帶向前一揚:“好,我還給你!你不要害玉芬,你放過她吧!”
玉芬一看見彩帶,立即閉上了雙眼,緩緩地癱軟在地上。
陣陣陰風一下子也消失了。
“玉芬!”盧旺急忙扶起玉芬。 他看看手中的彩帶,忽然狠狠地摔在地上,跟著長嘆一聲,無力地坐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鄰居們聚在一塊兒,遠遠地向盧旺家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昨夜盧旺家鬧鬼呢!陰風陣陣的,好不嚇人哪!”
“他家的狗像瘋了似的不停亂吠,他兩夫妻也時哭時笑地叫喊,好像真的瘋了!”
“一定是盧旺在外面惹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回來,昨夜在作怪哩!”
“對,對!他兩夫妻一定是撞邪了!”
“……”
“吱”的一聲,緊閉的大門打開了,盧旺手提獵槍走了出來。 鄰居們像見鬼似的“轟”地躲得遠遠,還不時探頭過來向這邊張望。


盧旺陰沉著臉,低著頭不吭一聲,反手帶上門後,獨自一人徑直向村口出發。
他又來到發現七色彩帶的那座林子。 林木依舊青翠,只是他的心情,再不像往日那麼輕鬆和悠閒了。 林子又密又大,身邊再沒有大吉陪著認路,他只有憑著記憶尋找那天入林的路徑。
轉了大半天,總算找到了那棵歪脖子大樹。 他仔細地向周圍掃視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現象,便掏出彩帶搭在樹枝上,將彩帶兩端照原來樣子打了個結。
他退後兩步,望著這根接二連三給自己帶來不幸的七色彩帶,心頭百感感慨。


正打算離去,林子裡驀然陰暗下來,四周又刮起呼呼的陰風,那情形就如昨夜一樣。
盧旺心裡“格登”了一下,雙手緊緊抓住獵槍。 後頸突然冷嗖嗖地不斷灌入冷風,彷彿有人站在他身後向他脖子吹氣,他霍然轉身一看,頓時嚇得大驚失色。
只見眼前站立著一個時隱時現的人影,臉色慘白,一雙眼珠子像金魚眼一樣凸了出來,舌頭也從口中伸出來,長長地垂在外面,樣子極其恐怖。
盧旺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一直升到上心頭,手足發軟,幾乎連獵槍也抓不牢。 他不假思索,手指迅速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灼熱的鐵砂帶著火光穿過那人影的身體,射在後面的大樹樹幹上,冒出一縷縷青煙。
那“人”卻絲毫無損,依然一聲不吭地站在盧旺面前,雙眼定定地盯著他的眼睛。


盧旺一咬牙,大吼一聲:“我和你拼了!”舉起獵槍不要命地向那人影撲去,那知卻撲了個空。 回頭一看,那人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他的身後了。
盧旺急紅了眼,又一次次不顧一切地猛撲,想與那怪影拼命,但一次次都撲空。 怪影總是不聲不響地出現在他的身後。
他開始感到絕望,只想盡快逃離這不祥之地,但怪影又攔在他面前,死魚般的眼珠定定地盯著他的雙眼。
“去吧,去吧……拋下你的獵槍,把你的頭套進彩帶裡……去吧,去吧……”怪影的聲音時而尖銳,時而沙啞,就像老鼠磨牙的聲音,令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盧旺的雙眼漸漸失去神采,變得空洞呆滯。 他順從地拋下獵槍,慢慢走到歪脖子樹下,雙手抓住彩帶用力把自己吊起來,跟著把頭套進彩帶裡,然後雙手一放,堅韌的彩帶頓時勒緊了他的脖子。
怪影看著盧旺雙手亂揮、雙腳亂踢,痛苦的掙扎著,它慘白的臉上似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去吧,去吧……你做了我的替身,我就可以投胎輪迴了……去吧,去吧……”
盧旺終於不再掙扎,亂揮亂舞的手足停了下來,面色紫黑,眼珠暴凸,一根舌頭長長地伸出來,心臟早已停止了跳動。
屍體懸在大樹上不停地晃蕩。
“嗬嗬……嗬嗬……”怪影喉嚨間發出一種像是發笑又像是喘氣的怪聲,身影隨著陰風漸漸隱沒。


幾頭白狼像是早就窺伺在旁,這時一窩蜂地從角落裡跑出來。 兩頭體形高大的白狼老練地張開利齒,咬住盧旺屍體的兩腳左右拉扯,屍體“啪”一聲掉了下來。
眾白狼歡快地嗥叫一聲,咬著屍體的四肢一溜煙地向密林深處拖去,身後帶起一股煙塵,久久不能平息。
林子裡慢慢地又恢復了平靜,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一陣陰涼的風吹來,歪脖子大樹上的彩帶隨風輕輕飄蕩,在陰暗的林子裡劃出一道道眩目的七彩光華,盪人心魄。
樹下,斜斜躺著一支被遺棄的獵槍……

2011年4月30日 星期六

屍變

今天是新年裡的第一天,快樂隨陽光滲進每個人的心裡。
有暖如春的風拂過,揚起孩子們手中放飛的風箏。 斑瀾的色彩在藍色的天空中飄來飄去,遠離都市的喧囂,如放飛一顆比白雲還輕盈的心。
忙裡偷閒,我來胡編亂造一番,好打發一個人的時光。
村里的大牛坐在草地上,看著不遠處跑來跑去的孩子們嘿嘿的傻笑。
天還是那塊天,地還是那塊地。
爺爺問:“大牛,你爹去城裡多久啦?”
大牛答:“快一年了。”
爺爺又問:“大牛,你爹怎麼從不給家裡寄封信哪?”
大牛答:“爺爺,前些日子我爹不是托前村的萬米捎來口信說挺好的麼。”
爺爺接著說:“他不是在城里和哪個狐狸精勾搭上了吧?”
大牛答:“不會,我爹他他不會跟別的女人的……”


爺爺巍顫顫的手從布袋裡摸出點菸絲,低下頭眯縫著眼慢吞吞地捲上,火光照亮爺爺松樹皮一樣的臉,良久才從嘴裡吐出一股淡青的煙霧。
“我兒,你在城里幹什麼活呢?”
大牛覺得煙嗆得他直想流眼淚。
“爺爺,我不是你兒,我是大牛……”
爺爺又說:“我兒,你媳婦翠花多好啊……”
大牛說:“那是我娘……”
大牛來到城裡的時候,已經快華燈初上了。 大牛不熟悉城裡,就像一隻沒頭的蒼蠅。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館子,早已餓得肚子咕咕直叫喚。
大牛走進來坐下,張口要了一碗麵條。
老闆也是鄉下人,口音總跟城里人融不到一塊。
“孩子他娘咧!快給這位小兄弟上一碗紅燒牛肉麵咧!”孩子他娘的聲音從里屋飄出來:“紅燒牛肉麵一碗!馬上來咧!”
這夫妻店讓大牛等了許久,那碗牛肉麵才總算來咧。
大牛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麵條,還白喝了人家兩碗麵湯,用袖子擦了擦嘴,末了打了一個飽嗝,最後用手拍了拍肚子,琢磨著:娘的! 有九成飽了! 這才結帳踱出了門。


城裡的新年就是與村里的新年不一樣。
張燈結彩熙熙攘攘的喜慶氣氛在熱鬧中彌散開來。 大牛有些興奮,東瞅瞅西望望,漫無目的地挪動著腳步。
大牛進城是來找爹的。 可上哪找去呢?
想起爹來,大牛有些犯糊塗:他怎麼會撂下我娘一個人呢? 莫非真與別的女人勾搭上了麼? 對了! 前村的萬玉肯定知道我爹的下落! 記得萬玉曾經說過自己住在城裡的清水街……這時大牛猛一拍自己腦袋,樂了!


(前邊有一對夫婦拉著一小孩,孩子手裡拿這一根棒棒糖,放進嘴裡樂滋滋地舔著,還不時回過頭來看大牛。儘管剛吃飽,大牛還是讒得直嚥口水。媽的!老子還沒吃過那玩意呢!……)
很快就打聽到了清水街,大牛直奔而去。
很快就打聽到了萬玉的住處,大牛直奔而去。
很快就找到了萬玉,大牛就賴上了。
萬玉正好要出門,沒法子就把大牛給帶上了。 大牛磨著要打聽爹的下落,萬玉沒轍,把大牛帶到了一家酒吧里。
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大牛頭一回見到,要不是萬玉在裡邊叫他,大牛恐怕還愣在門口當間呢。


櫃檯裡漂亮的小姐問:“小兄弟,喝什麼酒?”
大牛還沒回過神來,萬玉說:“給他一杯啤酒。”
大牛不是頭一回喝啤酒,他能喝好多呢!
萬玉說:“你也難得進一次城裡,今天帶你看看人家城里人的生活。”
萬玉說:“你爹他好著呢!”
萬玉接著問:“你爺爺和你娘都還好吧?”
大牛沒有回答,因為他看見櫃檯小姐好像衝著他笑。 幽暗慘綠的燈光映著她的臉,笑得就像只狐狸。
一杯啤酒下肚。 大牛說:“再給我一杯!”
萬玉說:“呵!你小子不錯嘛!”
第二杯啤酒下肚,大牛說:“我還想喝一杯!”
萬玉拍拍他肩膀說:“呵!你小子以為啤酒不要錢么?”
第三杯啤酒下肚,大牛直著眼問:“你爹呢?”
小姐說:“小兄弟,酒量可以嘛!再來一杯?”
大牛蹬著眼問:“我爹呢?!”
萬玉趕緊把大牛拉到一旁,說:“別嚷,我帶你找福全去!”
“我不要找什麼福全,我要找我爹!”
“傻小子!福全不就是爹麼!”
出門的時候有冷風灌進大牛的脖子,大牛回過頭看見櫃檯小姐沖自己陰惻惻地笑,不禁打了個寒顫。


穿過夜深的街道,路燈把倆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活像毒蛇吐出的舌信子。 恍忽中大牛聽見爹的聲音,在靜寂的夜里傳得很遠。
郊外的林子深處有燈光亮起,有幾座荒冡立在路旁,萋萋雜草擋住了墓碑。 爹的聲音漸漸遠去,只剩下陰嗖嗖的風穿過樹梢撕裂黑夜的聲音。
大牛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什麼爹會在這樣的地方。 想張口問身邊的萬玉,卻啞著聲什麼都說不出來。
躑躅前行了六七里,竟來到一個小村落。 月亮已然隱進了烏雲裡,小村子顯得有些許淒涼,稀稀落落的燈光從稀稀落落的房子裡透出,隱約傳來女子幽幽的哭泣聲。


萬玉尋著哭聲領著大牛來到了這家門前,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隔了一會門吱呀一聲開了,一位老翁探出了身子,表情漠然。 大牛跟隨著萬玉走進屋裡​​,大牛問:“我爹在哪?”老翁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大牛,把大牛看得後心直冒冷汗。 萬玉捏了捏大牛的手,大牛感覺萬玉的手也同自己一般的冰涼。
穿過前屋來到後堂。 老翁說:“今天晚上你們就在此歇息吧!”說完緩緩地走開去,腳似不著地,不聞一絲的腳步聲。
萬玉拉著大牛的手,進了偏室。 屋內亮著燭火,陰風把燭火吹得忽明忽暗。 只見一張大床放在屋中間。 除此之外再別無他物。
萬玉對大牛說:“先睡下吧,你能見到你爹的。”說罷吹息了燈火,躺到了床上。 大牛沒轍也躺到萬玉身旁,腦子裡充滿了疑團。 用手摸摸自己的臉,卻發現手心都是汗。


不大會耳邊響起萬玉的酣聲,大牛翻來覆去睡不著。 月亮從雲層裡走出,把搖曳的樹影投射到牆上,生出幾分猙獰的影像來。 大牛心悸得閉上眼,耳邊又傳來女子幽幽的哭聲,似乎就在附近。 在這齣奇靜的小村里,顯得特別的駭人。
大牛悄悄地翻下床,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哭聲好像從旁邊的屋子里傳出,大牛感到奇怪,怎麼會沒人理會呢? 壯著膽子走到那屋門前,卻發現門是虛掩的,伸出手去推,門竟嘎嘎地開了來。 大牛睜大眼睛朝里看,這一看把大牛駭得倒退幾步,屋中央竟停著一具屍體,覆著一白衾。 昏黃的燭火映得那具屍體慘白。 大牛這時聽見哭聲又起,靈床吱吱作聲,一陣陰風襲來,屍體竟已揭衾而起!


大牛暴駭得手足冰冷,頭皮乍然發麻。 回頭想跑,雙腿卻不聽使喚。
屍體長髮披肩,面如金紙。 大牛看得分明:竟是在酒吧櫃檯裡朝他陰惻惻笑的那女子!
女屍兩目暴睜,緩緩向大牛飄來。 長發遮住了她的半張臉,越發地猙獰。 大牛驚懼萬分,轉身狂奔,嘴裡發出的聲音簡直都不像自己的。 淒厲的呼號聲剎時傳遍了整個村落。
女屍緊隨不捨。 不經意奔到了林子裡,橫生出來的枝杈​​幾乎把大牛拌了個跌。


“你媽的!萬玉……”
“救命啊!”
大牛極力逃竄,不遠處空地有一株大白楊,圍有五尺許。 大牛氣喘噓噓圍著白楊以自障。 女屍體奔左他便向右,奔右他便繞左,身上早已是冷汗潺潺。 女屍漸怒,嘴呲出長長的獠牙,血紅的舌頭似要滴出血來,呼哧作聲。
“你媽的萬玉!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不來救我呀!”
“萬玉……”
大牛帶著哭腔無助地呼號。
村子裡仍是離奇的寂靜。 女屍暴起,直直伸出兩臂朝大牛撲探。 大牛驚得駭然倒退,撲倒在地。 眼看女屍就要欺上前來,大牛害怕得閉上了雙眼,嘴裡叫著:“爹呀!救我呀!”大懼之下再也起不了身來。
樹林里傳出陣陣嘯聲,由遠及近。 女屍猛然撲在樹幹上,十指插入樹幹內,立時僵住。
大牛聽見聲響就此停住,睜眼看時卻見女屍抱樹而僵,尤自不動。 腦袋無力垂下,長發散開。 劫後餘生的大牛心仍狂跳不止,全身近似虛脫。


不遠處有人影緩緩移動,大牛恐又是殭屍,心倒提起來,暗自防備。 月光照在那人臉上,大牛認出那人正是自己的爹。 大牛興奮起來,支撐著站起來,嘶聲喊道:“爹!爹!我是大牛啊!我是來找你的呀!……”
那人轉過身去,似沒聽見一般,漸漸隱沒在黑暗裡。
大牛追出幾步,猛然摔倒在地。 眼中流下幾滴熱淚。 “爹!爹呀!你為什麼不理我……”
過度的驚嚇與興奮使他漸昏迷過去。
醒來已經是天明。 大牛睜開眼時有陽光穿過茂密的樹葉灑到他臉上,如做了一場惡夢一般的大牛踉蹌著站起身來。 沒等他回憶昨天晚上的事來,卻已看見了不遠處僵立的女屍。 大牛猶自心駭,試探著走近前去。 壯起膽子拔女屍的手,卻紋絲不動。 有晨風挾起女屍的長發,已經微微閉上,面色蒼白。 大牛咬咬牙再使勁方才拔下,見左右四指並卷如鉤,入木沒甲,再看指穴,如鑿孔一般平滑。 大牛看得心驚肉跳,有些後怕,趕緊脫手放開女屍,退開幾步。 女屍轟然倒下,挾起一些塵土。


大牛環視四周,只見荒塚林立,大牛想起萬玉來,急忙往昨天的村落裡行去。 一路黃葉沒腳,踩之無聲。 快近村子時,有一孤墳立在村口,墳頭的草已長成一尺來高,墓碑上赫然有幾個大字:張福全之墓。
大牛看得分明,一股熱血直往腦門上沖,令他幾欲再度暈倒。
大牛狂奔至村里,尋得昨日與萬玉投宿的那家。 只見大門打開,昨日那老翁似已不知去向。 地上塵土像有多日沒人打掃的樣子,大牛幾步跨向後堂偏室,大聲叫道:“萬玉!你媽的在嗎?萬玉!……”


萬玉當然在,不過沒回答他。 因為萬玉死在了床上。 死狀極其可怖。
大牛抱著頭一聲慘呼奔逃了出去。
整個村子竟空無一人。
大牛來到他爹的墳前抱頭一陣痛哭,心中極是茫然。 周圍風聲蕭蕭,一片荒涼,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一種莫名的悲傷與失落籠罩著大牛,太陽血紅血紅。

女孩子的臉

玲玲和秀美一同來到了夢想已久的國度,日本這個對她們來說真是十分的興奮。
第一天來到新學校,一切是那麼的陌生。
下課時間。
玲玲,陪我去一下廁所,好嗎? 秀美跑到玲玲的桌旁說。
好吧,我正好也想去呢。 說完,玲玲和秀美就一同向洗手間走去。
因為兩人的學校是住校的,所以現在是晚課的課休時間。
玲玲,你先去吧,裡面人好多,我好朋友來了,不方便,等人少了我再去上。 秀美不好意思的說著。
好吧,我去完就出來,我們一起回教室。 玲玲笑了笑。
好的。


不一會兒,玲玲就出來了。
秀美,裡面沒有人了,你可以去了,我在這裡等你出來。 玲玲說道。
好的,我很快就出來。 不要走啊,外面好黑,我一個人會怕的。 說完,秀美就走進了洗手間。
時間一下子從21:30到了00:00。 可是秀美還是沒有出來。 玲玲有一點怕了,心想不會是秀美出什麼事了吧?
秀美! 你好了沒有? 玲玲在洗手間的門口叫道。


當時間的鐘聲在00:30響起時,秀美從裡面走了出來。
秀美,你怎麼才出來,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 玲玲不高興的說道。
可是秀美並沒有理會她,只是眼睛直直的看著玲玲。
你怎麼不說話啊? 你的臉色有點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玲玲關心的問著秀美。 可是秀美還是一句話也不講。 玲玲只好不說話了。


當二人走到教室門口時,秀美突然一抖。 然後說道:玲玲,你怎麼不理我啊?
還說呢,人家跟你說話,你都不理會我。 玲玲不高興的說。
我對剛剛的事一點印像也沒有了。 秀美感到奇怪的很。
真的? 玲玲問道,但,當她看見站在秀美身後的人時-----啊-----! 大叫起來。 秀美向身後一看也嚇了喊了出來啊----! 鬼! 她們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色睡衣,長髮披肩膀,沒有臉孔的女人。 二人嚇的向樓下跑去。 可是說來也怪,跑到哪裡都是死路,最後兩個人被逼的只好躲進了一樓的洗手間。 當二個發現鬼沒有追來的時候,就走出了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後,玲玲就一直走在秀美的身後,不說話。 在秀美轉身要說話的時候,玲玲猛的一抬頭,掐住的秀美的脖子,恨恨的瞪著秀美。


玲玲,你……你幹什麼? 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秀美呀! 秀美哭著喊著。
可是,玲玲一點也沒有打算鬆手的意思。 哈哈,我不是玲玲,你看清我是誰? 說著把臉向秀美靠了過去。
秀美這才仔細看清眼前的人真的不是玲玲。 你、你是那個沒有臉孔的女人! 秀美尖叫了出聲。
哈哈! 那個女人笑出了聲。 秀美猛的一用力,跑出了教學樓。
不……要……跑……啊……,求求你……給我臉孔……我要臉孔啊……身後還傳來女人的叫聲。
秀美頭也不回的跑回了學生公寓,一看,玲玲正在學習呢。 玲玲! 你沒事吧? 秀美忙問道。


可當玲玲一回頭,看到的又是那個女人,啊……
秀美! 醒醒! 下課了! 秀美!
秀美睜眼一看教室的時鐘,才上午10:30。
呼……原來是一場夢。 可是當她一回頭時。 啊……




請各位讀者自行想像,呵呵……

2011年4月29日 星期五

南樓鬼事

升初三以後,我們的教室由北樓搬到了南樓。 南樓畢竟是學校裡的一個樓,我不能說它對於我非常的陌生,但我對它確實不太熟悉。 從來到這所中學以後,也曾到南樓來玩過一兩次,但走進去我就會感覺那裡陰森森的,心裡總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滋味。 我不喜歡它所以再也沒來過。


這次是沒辦法了,教室搬到了南樓,無論我是否喜歡南樓,我都必須走進南樓。
看來不喜歡南樓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幾乎所有的人。 所有的人都說那裡陰森森的,把它形容成地獄最恰當。 南樓沒有北樓大,南樓更沒有北樓熱鬧,南樓只有初三和高三兩個年級。 初三和高三面臨的是中考和高考,我想學校一定是有意把這兩個年級安排在南樓的,為的是讓他們躲開熱鬧的人們安心的學習。


搬到南樓的第一天,就听說在南樓二層的女廁所裡曾有一個女孩死了,死的非常悲慘,樣子非常的奇特。 據說警方還是認為那女孩是自殺的。 還聽說,南樓每到下午放學以後必須馬上離開,離開的晚了就會遇到鬼事----總能聽到四層在開Party,當然,當你走上四層次,你會發現四層的四個教室,好好的鎖著門閉著燈。 而那聲音卻像從四層的每一個角落髮出。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人懂得害怕,害怕的同時又有很強的好奇心理。 南樓確實讓我害怕,有時上著課甚至會想,給我們講課的老師會不會突然下子變成厲鬼。 然而下了課更強烈的是要去探究南樓的鬼事。


這天下午放學了,趕上我們做值日。 哎,我們組這伙子人,幹事要多磨有多磨,做完值日已經是六點多了,剛收拾好書包要離開學校,斯琴拍了我一下,說道:“你聽,你聽四樓的Party聲。”
我靜下心來仔細的聽著,“哪有什麼Party?”
斯琴顯的有些著急的樣子說道:“難道你就听不到一點聲音嗎?”
“聽到了。”我認真的說道,“我聽到的似乎是哀樂聲,可能哪個班的同學出現了不幸,同學們在為他開追悼會吧。”
“你什麼耳朵,明明是快樂的音樂,你硬說成是哀樂。”斯琴大聲的說道。 “我們看看去好不好。”
早想探究鬼事的我,馬上同意了斯琴的建議。 “好吧!”我們背好書包,鎖上教室向四層走去。 每上一階台階,哀樂聲都顯的清楚一些。 我問斯琴,“聽出來了吧,是哀樂。”
斯琴說道:“這樣歡快的樂曲怎麼會是哀樂,再說就算你不懂音樂,也該能聽到主持人講話的聲音和笑聲吧。”
“我也聽到有人在說話了,但沒聽到笑聲,聽到的是哭聲。”
“沒救了,你怎麼連哭笑都不分。”斯琴嘆了口氣說道。


其實我心裡也在想著同樣的問題,斯琴這傢伙怎麼連哭笑都聽不出來呢?
說著話,我們已經來到了四層,我聽到的追悼會聲,對於斯琴來講聽到的​​Party聲,也變得清清楚楚了。 這聲音是從四面八方天上地下而來,它包圍著我們,使我們根據無法辨清,它的方向。 我們每一間教室的看著,什麼也沒有找到,教室的門都鎖得好好的。 連廁所我們都沒有放過的檢查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 我看著斯琴,“回去吧,那樣多年了,沒人搞清楚的事,我們也搞不清楚的。”


斯琴和我都有些懊喪的往樓下走去。 哀樂依舊清晰,哭聲悲悲切切,走到三層和四層之間的拐彎處,我們看到了一個門,突然感覺所有的聲音都是這道門中發出的。
“門?這裡怎麼會有門?”我和斯琴都望著那門覺得有些奇怪,我們來到南樓兩個月了,從沒發現過這裡曾有一個門。 而且剛剛上樓時從這裡走過,也沒發現這裡有個門,更沒感到所有的聲音都是從這門裡發出的。 現在怎麼就突然出現了一個門呢?
我輕輕的一推那門開了,門裡漆黑一片。 就在門開的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一下子停止了,樓里安靜的只能聽到我們呼吸的聲音。 “斯琴,你敢進去嗎?”
“有什麼不敢,只是太黑了,我得去找個手電或蠟燭。”
“哪去找?”
“到我爸爸辦公室,我早就偷偷的配了一把爸爸辦公室的鑰匙,就準備著來探究鬼事時,到那裡找點什麼東西方便。”


斯琴的爸爸就是我們學校的生物老師。 她爸爸的辦公室,就在離我們南樓不遠的試驗樓裡。 我和斯琴飛快的跑出了南樓,跑向試驗樓,試驗樓裡同樣是死一樣的寂靜,連人的呼吸聲也聽不到一絲,我和斯琴走在樓道裡的聲音顯得非常的響。
在斯琴爸爸辦公室裡,我們沒有找到手電,也沒找到蠟燭,只找到了一盒火燒。
我猶豫了,“斯琴,我們還是別去了,我害怕,那兒真黑。”
“膽小鬼,走!”斯琴硬是拉著我往南樓三層四層之間奇怪的門走去。
門依舊開著,站在門口感覺陰森森,冷冰冰的似乎有一股股寒風從哪裡吹了出來。
斯琴“呲”的一下擦著了一根火柴。 藉著火柴的光,我們看清了門裡是一通往樓下的樓梯。 一陣風吹來,火柴滅了,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斯琴拉著我的手,“走!”我很不情願的跟著她,往那神秘的門裡的樓梯走去。 徹骨的寒氣一陣一陣的向我們襲來,我的全身不停的顫抖著。
斯琴大概也很冷,他不斷的搓著手,而且不停的一根接著一根的擦著火柴。 樓梯上非常的髒,散滿了廢紙。 那一陣陣寒風把那些廢紙刮的也不再安分起來,它們在地上來回跑動著,有些在空中飄著。 這些都使我感覺,我不該來這裡,這裡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斯琴是否害怕,我想也許這些使她感覺更神秘吧。
按說神秘的門的位置是三層和四層的拐彎處,我們再下二層半也該到底了,可我們一層一層的往下走著,感覺已經走了很多很多層,但仍看不到底。


藉著斯琴擦著的火柴一瞬間,我看見一個什麼東西向我們撲來,我心裡一陣緊,心咚咚的亂跳著。 那東西呼的一下子撲到了我的臉上,我不由自主的用手打來,才知道那不過是一張很大的紙。
我拉了斯琴的胳膊一下,“斯琴咱們還是回去吧,我真的……”
我的話還沒說完,斯琴打斷了我的話說道:“你看,那裡有光亮,我們就快探究清楚這樣多年沒人搞清楚的事情了。”
順著樓梯我往下望去,的確,在那樓梯的拐角處隱隱的看到一支蠟燭,一跳一跳的發著昏暗的幽光。


突然我看到在那裡還有一個女人,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肚子被剖開了,腸子拖在地上。 正沖我們笑著。
“呀!”我大叫了一聲,我​​感覺頭髮都豎了起來。
斯琴看了我一眼。 “怎麼了,你叫什麼?”
我用手指著,“那裡有一個女鬼。”
“哪有什麼鬼?我怎麼沒看見。”
就在我和斯琴說話的時間,突然感覺整個樓梯上下都亮了起來,似乎有無數支的蠟燭一起點燃。
我和斯琴正奇怪不知是怎麼回事,一個女孩的聲音從樓下傳了過來。 “我當誰來了呢,原來是靖雪和斯琴呀。”接著一個穿一身白衣的女孩走了過來。


我和斯琴都看清了這女孩,我心裡想:“這不是表姐嗎?可表姐已經失踪五年了。父親為表姐的事跟表姐的繼父繼母鬧了好幾回。最後還告上了法庭,可父親的證據不足終究沒有告倒表姐的繼父母。現在表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正在我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還沒理出個頭緒時,斯琴卻叫道:“姐姐是你,從你失踪之後,我和父母不知打了多少架。現在好了,找到你了,咱們一起回家吧。”
我心裡更加的納悶起來,表姐什麼時候成了斯琴的姐姐了,難道斯琴就是父親說的那個,表姐繼父母的親生女兒。


正想到這裡,樓下傳來了一陣咳聲,接著一個蒼老的女人的說話聲:“秀燕,誰來了。”
表姐忙答道:“媽,你放心,是舅舅家的小靖雪和我妹妹斯琴。”
怪事真的是多的不得了,早就听父親說過,表姐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姑姑,在表姐出生後沒多久就死了,那麼表姐在管誰叫“媽”呢?
接著我聽到​​了開門聲:“秀燕,還不快讓靖雪進來,我們還沒見過面呢。”
表姐沖我笑了笑,“靖雪,斯琴快請進吧。”
我和斯琴走下了樓梯,才知道這已經到底層了,底層有一個很大的房間,表姐把我們讓了進去。 一個拄著拐棍的老婦人走到了我和斯琴的面前,仔細的看了一陣子,然後拉起了我的手,這老婦人手真冷,一股寒冷順著她的手傳遍了我的全身。


老婦人顯得有些激動的說道:“你是小靖雪。”
我點了點頭,“您是----”
“傻孩子,還用問嗎,我是你姑姑。”
“可爸爸說,您已經……”
“你爸爸說,我已經死了。”說著老婦人笑了起來,“我只是身體總不好,不願意拖累他們了,就自己悄悄的搬到了這裡。你爸爸他找不到我了,就說我死了。別聽你爸爸瞎說。”
這時表姐走了過來:“媽,你別拉著靖雪了,你手那樣涼,她會受不了的。”
老婦人趕快的鬆開了拉我的手,但我仍感覺那隻被她拉過的手,已經凍成了冰棍。 老婦人繼續說道:“看我一高興,忘乎所以了。”老婦人說著,又從手上退上來一枚鑲著紅寶石的戒指。 “初次見面,姑姑也沒什麼送你的,你就拿著這個做個念想吧。”這次她沒有抓起我的手給我戴上,而是放到了桌上,“小靖雪,你自己來拿吧,別讓我這涼手,再冰著你。”
我拿起了戒指看了一眼,這戒指光燦燦的真的很好看,我想它一定很貴重,便說道:“姑姑,您還是自己留著吧。這樣貴的東西,我……”
老婦人把臉一沉,“戴上,我這老婆子戴它有什麼意思,你雖個女孩,也是我鄭家的後代。我這當姑姑的送你點小東西,你還能不要。”
看著老婦人陰沉的臉,不由得我心裡一陣恐慌一陣害怕。 不得不把那戒指帶到了的手上。


老婦人又說道:“不早了,回去吧,回去晚了,你父母會著急的。”
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斯琴和表姐。
表姐緊緊的拉著斯琴的手,對老婦人說道:“我這個妹妹學習不太好,我想留她兩天給她補補功課。”
我心裡又開始奇怪了,表姐這樣多年不見,怎麼竟然知道斯琴學習不好呢。
老婦人看了一眼表姐說道:“她父母也會著急的。”
表姐胸有成竹的說道:“我這就去給她父母送個信兒,讓他們放心就是了,順路也把靖雪送出去。”
老婦人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表姐放開斯琴,走到我面前,“靖雪走吧。”
我看了一眼斯琴,雖說是表姐把斯琴留下,但我還是很不放心,心裡亂的理不出個頭緒。 我看了一眼斯琴,斯琴目光呆滯沒有任何表情。
表姐似乎看到了我的心裡,“靖雪,你怎麼連表姐都不相信。她是我妹妹,表姐還能害她不成?”
“表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走吧,什麼意思不意思。”


我無奈的跟著表姐走出了房間。 剛一出房間,迎面碰到了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我認識這男人,這就是表姐的父親,我的姑夫。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姑夫是七年以前死的,那年我七歲。 怎麼會在這裡又遇到姑夫了呢? 不由的我心裡一顫,莫非表姐死了,莫非我到了地獄。
那男人說道:“靖雪,你來了,咱們可是很多年沒見了,你父母還好吧。還像原來一樣恨我嗎?”
表姐看著我說道:“靖雪,別理他。”
那男人說道:“秀燕,你對爸爸總是這個態度,爸爸說了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只是現在還不行。”
表姐一句話不說的向樓上走去,我看了那男人一眼也跟著表姐向樓上走去。 讓我感覺奇怪的是,我和斯琴來時,走在樓梯上感覺這樓梯又髒又亂,可現在竟然是乾乾淨淨,沒有一點亂七八糟的東西,樓梯擦得亮得反著光。
沒走幾層,我感覺比來時走的少得多得多,面前便出現了一道門。 表姐對我說道:“我不送了,你自己走吧。”
我衝表姐微微一笑:“表姐再見。”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走出去,我才發現,我已經在南樓的外面了,回頭看去,身後是牆,那裡有什麼門。 心裡又是一陣緊張和害怕。 天已經黑透了,校園裡靜靜的。 我急步奔向校門外。


“靖雪你怎麼回事,今天這樣晚?”這是爸爸的聲音,爸爸來接我了。
看見爸爸我心裡踏實了很多,“爸爸,我,我去姑姑家了,我看見了表姐,姑姑和姑夫。”
“胡說,你見鬼了嗎?”
“爸爸,你要是不信,你看這個。”說著我從手上退下了姑姑給我的那枚戒指遞給了爸爸。
爸爸接過戒指,從爸爸的臉上可以看出,他也是覺得這事很不可思意。 爸爸把戒指裝到了他的包裡說道:“走吧,回家,以後無論去哪兒,都要跟父母先說一聲,免得父母著急。”
我點了點頭,跟著爸爸回家了。


第二天,我又準時來到學校上課,斯琴果真沒有來。 我特意去三層和四層之間看過,那裡雪白的牆,根本就沒有什麼門。 我搞不清楚昨天那門是怎麼出現的。
斯琴失踪了的消息傳遍了學校。 我不敢說我遇到的事情,我知道說了也沒人會相信。 雖然不敢說,但心裡總是忐忑不安,總覺得斯琴的失踪跟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總是低著頭迴避著所有人的目光。
無意中我在我的課桌裡發現了一封信,那是表姐寫給我的信。
靖雪妹妹:昨天,你突然來到我們的這個世界,看見你,我和媽媽都很高興。 但你千萬記住不要再來了,這裡對你不安全。 我告訴你,你不要害怕,你看到的不是你所在的那個世界,而是冥界。 我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五年了,表姐的一生是不幸的一生。


從我出生,不到一歲母親就離我而去,父親又給我娶了繼母。 可是繼母根本就不愛父親,更別說我了。 她愛的是父親的錢。 她雖然嫁了父親,在外面卻有著情人,他的情人就是你們的生物老師。 我八歲那年繼母懷孕了,這時父親都不知道這孩子並不是他的,而是繼母跟他的情人的。 後來父親也發現了繼母不夠檢點,於是他們經常的發生矛盾,後來發展到吵架是他們的常事。 在我上高中那年父親糊里糊塗的死了。

還好父親留下了遺囑,他的所有財產歸我,我的舅舅也就是你的父親,把我接到了你們家裡,幫我找律師,準備從繼母那裡要回父親的遺產。 可是這時繼母也找了律師,為了父親的遺產不落到我的手裡,她爭取到了我的監護權。
父親死後,繼母很快的與他的情人結了婚,可憐的我,不但有了繼母,而且又有了繼父。 兩個與我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人,卻荒唐的成了我的父母。
如果他們是好人也就罷了,可他們不是好人。


有一次,你們學校,實際上也是我的學校,叫繼父去為生物實驗室,購買一個滿八個月的死胎兒做標本。 他把這事告訴了繼母,沒想到繼母想出了一條狠毒的計策來-----
這計策,不但使學校購買死胎的錢落入了他們的囊中,而且又能得到死胎且徹底的毀掉我。
那時我很幼稚,只覺得他們不敢對我怎樣,因為家裡用的錢幾乎都是我的,他們只能老老實實的拍著我。 直到我感到自己懷孕了,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甚至我荒唐的想,也許真的有上帝,否則聖母瑪莉亞又是怎樣懷上聖嬰耶酥,也許我真的是有福份,懷上是新一代聖嬰。


繼父母發現我懷孕了,罵我打我,羞辱我,說我敗壞了他們的門風,把我關了起來,不許我上學,不許我出門。 這時家裡唯一關心我的人就是斯琴了,那時她雖然還小,但還是每天隔著門陪我說話,用他幼稚的語言安慰我。 她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試圖偷出鑰匙放我出來,但繼續母管的太嚴了,她的一次次努力都失敗了,直到我腹中的孩子已經8個月了,她才偷到了鑰匙放我出來了。


我離開家以後,不知該往哪裡去,只希望順利的生下我的聖嬰。 不知怎的,我不知不覺的向學校走去,假期裡校園很安靜,正好我也怕別人看到我這個樣子。 我悄悄的向我們班教室走去,我們班那時就在南教學樓。 當我慢慢的走進南教學樓時,我聽到了開Party的聲音,我聽到了我熟悉的我的同學們的聲音。 這時我才突然想起,高考已經結束了,同學們這一定是最後一次聚會。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由的悲哀和惆悵起來。 我不知道我懷的這個聖嬰給我帶來的是喜是憂。 我走到教室前,聽著同學們的聲音。 眼淚悄悄的在臉上流著。


突然肚子一陣劇烈的疼痛,我想我該離開這裡,我該去醫院。 但當我走到二層時,我再也堅持不住了,腹痛的像要裂開一樣。 我不得不向廁所走去。 剛剛走進廁所,我就痛的跪在了地上,就這樣我生下了我的聖嬰,一個鮮活的小生命。 就在我看著這小生命不知所措的時候,繼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抱起了我的孩子。 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一定不會好好的待我的聖嬰的。 我用微弱的聲音喊著,還我的孩子,還我的聖嬰。
繼父哈哈一笑,臉上略帶諷刺的說道:“什麼聖嬰,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聖嬰。”
我大喊著:“你胡說。”


他蹲下來看著我蒼白的臉說道:“想知道這是誰的種。告訴你,這是我的種。”我愣住了,羞辱和憤怒充滿了全身每一個細胞。 他繼續往下說,“想知道為什麼嗎?你不會沒聽說,學校想買一個死胎做生物室的標本。學校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去買,我把那錢裝入了我的口袋,自己在你身上造了這個孩子。再搞一張似發票,一切齊了。”他站起來,“嘻嘻”的陰笑著,繼續說:“想知道,我是怎樣做的嗎?我把你的飯中放了安眠藥,所以你什麼也不知道。最近我又給你的飯中放入了催產藥。連今天斯琴能拿到鑰匙都是在我的安排之中。”說完他向我的腹上猛踩了兩腳,嘴裡說著:“死去吧!”後來,他剖開了我的肚子,又造成我握著刀柄的假象,好像是我自己剖腹自殺的。


直到今天我的孩子尚被浸泡在福爾馬林的藥液中,福爾馬林不僅封住了我的孩子的幼小身軀,而且也封住了我孩子的靈魂,使它無法投胎轉世去。 福爾馬林是靈魂的剋星,鬼是不敢接近它的。 否則我早就打碎那瓶子,放出我孩子的靈魂。 現在我扣住了斯琴,並且給繼父送去了通知,告訴他,讓他好好的安葬了我的孩子,我便放回他的女兒。 表妹放心,我不會傷害斯琴,而且真的會給她實習功課。 表姐我當時上學時學習可是最棒的呀。
靖雪表妹,我知道你看到這裡一定為表姐不幸的一生流下了眼淚,當你的眼淚滴到這張信紙上時,信紙會一點一點的從你手中消失的,千萬別害怕。


真的,我看完表姐的信,我哭了,我不知道,世界怎麼會有如此悲慘的事情。 我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了信紙上,信紙從我手中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我不知道生物老師是否接到了表姐的通知,但生物老師的寶貝女兒斯琴丟了,他急得六神無主,不知怎的慌亂中他打碎了裝有胎兒標本的玻璃瓶子,胎兒從裡掉了出來,他沒有請示任何人,便找出一個小木盒把胎兒裝在裡面葬了。
又過了兩天,人們發現了斯琴,她就躺在三層和四層之間那裡。 當她醒來時,她卻一點也記不起,她是怎樣到這裡來的了。 她也想不起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記得她去那裡補課去了,那老師很高明,現在她不再害怕那些數學、物理,不再害怕考試了。


又過了幾天,斯琴家裡又出事了,她父母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家裡。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要說斯琴的父母那樣壞,真的是該死。 可她父母死了,對於她的傷害卻又是那樣的深,斯琴必定是一個好孩子,我的好朋友,我不願意看著她傷心。 可又想一想表姐的仇也真的該報。
這天,我又接到了表姐的一封信,她對我說,她不管她的孩子是聖嬰還是恥辱,她仍然愛那孩子,因為孩子是無辜的。 現在她們團圓了,而且父親也為她報了仇,一家人很開心,她們一家馬上就可以離開冥界投胎返回人間了。 我看到這裡眼淚又流了下來,而她的信又在我的淚水中消失了。


我雙手合攏放在胸前,默默為表姐祝福著,希望表姐來世不再有不幸,而是一個快樂的女孩。
中考來的真快,沒有幾天我們就要邁進考場去拼搏了,而斯琴突然對我說他不參加中考了,而要直接去參加高考。
幾個月後我順利的升入了重點高中,卻聽說斯琴考上了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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